又過了兩三日,貌似已經痊愈的容卿夜再次找上了門,他的臉已經大好,仍舊是一副惑亂眾生的模樣。
他見莊予兮看見他仍舊是一副不愛搭理的模樣,故意將自己的俊臉又湊近了幾分,“怎麼,還是沒有消氣啊。”
莊予兮看向他,“你知道?”
“當然。”容卿夜挑了挑眉,“我不過是故意的,可是沒想到我都犧牲那麼大了,你怎麼還是沒有消氣啊。”
莊予兮隻覺得無語。
若是旁人一定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可是他們二人卻都是心知肚明。
“好了,我再告訴你一個消息,你的氣一定就消了。”容卿夜折扇一收,“林朝是被人救走了。”
莊予兮猛地瞪大了眼睛,過了片刻,又緩緩搖頭,道:“就算被人救走了,我也要親眼看見他還活著。”
“你放心,我的消息絕對可靠,雖然我不知道他現在在那裏,但是我知道那些流寇現在在哪裏。”容卿夜一直都是自信滿滿。
“你的意思,是流寇中有人救了他?”
容卿夜點頭。
“那你快說!”
容卿夜看著她,難得露出嚴肅的模樣,“那些流寇人數眾多,而且個個心狠手辣,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莊予兮自然知道,“這個你放心,我雖然著急,但是還不至於以卵擊石。”
容卿夜沉默了片刻,才道:“安黎城外三十裏有一座虎頭山,此時那些人就藏在山裏。”
莊予兮眸子一亮,“謝謝你,我們之前的帳就一筆勾銷了。”
容卿夜勾唇一笑,卻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莊予兮雖然和容卿夜說她不會以卵擊石,可是並沒有說她不會去。
她本來想著告訴李疏豫的,可是看他這幾日都很忙的樣子便沒有告訴他,隻是自己準備了充足的東西,決定探一探虎頭山。
她準備了足夠多的毒藥和銀針,並且在銀針上淬了毒。為了方便她又買了一把可以藏在腰間的小巧軟劍,她準備齊了這些後便直接趕去了虎頭山。
邊境本就暖和,此時山上已經是一片樹木繁茂之象,她在山下棄了馬,沒有走山路,而是專挑偏僻的小路上了山。
她在山下打聽過,這山上原來有一窩土匪,他們不似那些流寇一樣肆無忌憚,隻是偶爾在路上劫一些財物。隻是最近似乎消停了不少,想來是那些土匪應該被那些流寇收服了。
她運用輕功向山頂而去,直到看見有巡視的小羅羅。
看來上麵應該就是他們的住處了,她在暗處觀察了下那幾個巡邏的小羅羅,他們可能是覺得不會有人敢到這裏來,所以一個個都是沒精打采的樣子,混進去很容易。
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等到了晚上才潛了進去。
那些土匪住的地方還很大,有多處木屋,而且有一間屋子裏還很是吵鬧,似乎有人在那裏喝酒賭博。
她藏在暗處,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卻突然遇見了一個解手的土匪,那男子喝的醉醺醺的,剛用手指著她,她便一下取了他的性命,將他藏在了草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