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們不是要給我們什麼下馬威,不然他們用的應該是所謂的槍械,而不是那連人的打不死的軟棍子。”見對方露出不解之色,劉宏傑沉聲道:“他們是怕真的發生了不可控製的流血衝突,那隻是做做樣子罷了。”
隨後,劉宏傑略帶玩味的道:“既然你們怕流血,怕死人,而我們最不怕的就是這些。”
“鐵騎兵聽令!擺成一字陣型,殺光你眼前的所有的敵人。”盯著已經前進到兩軍中央的防暴部隊,劉宏傑高高揚起的手猛然下揮,其身後一條由身穿鐵甲的騎兵組成的隊伍一字排開,在一陣陣轟鳴聲中,向著前方的那條有防暴部隊組成的人流轟擊而去。
兩軍相對不過千米,而由於防爆兵已經處於中央的位置,雙方隻有五百米的距離,這麼短的距離,對於飛速奔跑的馬匹來說,不過十幾個呼吸的時間,無數匹馬飛奔跳躍,那鐵蹄踏擊路麵的聲音,騎兵在麥田中飛奔揚起的塵土,一聲聲歇斯底裏的殺喊聲彙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副聲勢浩大場麵壯觀的景象。
最前方,一名防爆隊友傻傻舉著可笑的盾牌,傻傻的望著飛奔而來的戰馬,腦海中一片空白,這一刻,他忘記了訓練時教官所教授的知識技巧 ,他忘記了教官讓他謹記的無論在任何環境下都有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的忠告。這一刻,他的腦中不是什麼保家衛國,在他的腦海中劃過的僅僅隻是妻子和孩子的笑容。然而,他沒有機會再去體會這些,對他來說平凡而又溫馨的生活了
眼前,一個同樣被武裝到牙齒的騎兵,手中的長矛已經頂到了他身前的盾牌上,強大的衝擊力讓他的身體連同盾牌被挑飛,身體在半空中摔下去的瞬間,他看到了那馬匹上,被鐵甲包裹著的騎兵。從頭盔上僅留下的一個缺口中,一雙透漏出酗血光芒的血紅色的眼睛。那是一雙對敵人死亡無比渴望的眼睛。
平心而論,作為防暴兵,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治自己的敵人與死地。殺人!那是一個對於他來說相當陌生的詞語。
身體重重的落在地上,耳邊模糊的聽到同伴的慘叫聲,在對方馬匹衝過來踩在身上的瞬間,他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在哪了。
“撤退!撤退!”望著眼前一邊倒的死傷,拿起擴音器的參謀長歇斯底裏的呼喊著,張慧遠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原本以為僅僅隻是已成簡單的聚眾鬧事事件,竟然發展成為死亡衝突。這種近千人的衝突死亡,在神龍帝國百年的建國史中是絕無僅有的,明天,不,也許幾個小時以後,整個世界將會為眼前這次衝突而震驚。
“師長,情況緊急!”作為一個彬彬有禮的參謀長,張慧遠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他甚至沒有去請示長官的命令,而是拿起擴音器衝著身後的那輛指揮車大聲的呼喊。而然僅僅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一千多人的防暴部隊在對方鐵騎的踐踏下,再也沒有了聲音。張慧遠甚至看到,對方一個騎兵在一名躺在地上抽蓄的防爆兵身上補了一刀。獻血飛濺數尺,那名防暴兵最後的慘叫讓張慧遠的心漏跳了半拍。
“殺!”稍做整理的鐵騎兵再次發動了衝鋒,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殺光眼前的所有的敵人,即使對方是比自己多出數十倍的人數,身上染滿鮮血的鐵騎軍也沒有退縮。
“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