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抖手之間,幾乎沒有間歇的滅殺三名道丹修為的修士,恍如隨手而為之,一切都顯得輕描淡寫,一時之間,場麵之上,便是剩下了雷龍與許純陽二人。
雷龍早先的狂放之氣,早就消失無影,他怔怔的看著李純,目中隱隱蘊含恐懼,許久,他看了一眼許純陽道:“許兄,此事你怎麼看?”
許純陽麵色不變,許久,他露出詭異之笑,擺了擺手,示意雷龍不要再說下去,他本人,卻是始終一言不發,饒有興致的看著李純。
李純同樣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許純陽,少頃,他目光一轉,落在了雷龍身上,冰冷道:“足下可是挑唆這幾人追擊我之人?”
雷龍心中打鼓,他神識在儲物袋之中掃過,迅速定格在了一件針形的法寶之上,少頃,他心中腹誹道:“此人修為雖然有異,但是我憑借此生唯一一件珍級的法寶,足以對抗此人,甚至是穩操勝券!”
一念及此,雷龍打了一個哈哈道:“正是某人!”
李純神色漸漸的變得陰翳,驀然道:“可敢告知姓名師承?”
雷龍一揮袖子,慨然道:“有何不可,雷音電門,雷龍是也!”
聞聽此言,李純露出譏諷之笑,輕蔑道:“匹夫,無相神針李某尚不放在眼裏!”
此話一出,雷龍心中不禁打了一個突,他不禁腹誹道:“此子怎麼知道我壓箱底的珍級法寶,見鬼!”
這念頭一閃之下,一股危險的氣息瞬間撲麵而來,雷龍驚駭之下,便是將手中的巨棒猛地一揮,阻擋了李純的追擊,旋即整個人飛速向後退卻,右手同時在儲物袋之上一拍,他的手中,已是多了一物,隻是這物件,就連他自身都是看不明了,隻能感知得到。
李純閃身避開那巨棒,他右手隨意一揮,便是將那巨棒捉在手中,同時銘道術迅速流轉,一指焚天的修士更是即刻爆發,大量的純陽之氣,從李純的眉心之間,瘋狂的湧出。
這些純陽之氣,甫一出現便是在李純的右手五指之間凝聚,他將手一引之下,這些暴躁的氣息便是全部湧入到了那巨棒之上。
頃刻,雷龍的識海之中,便是傳出大量的劇痛,這種痛苦,像是受到了天地烘爐之火炙烤一般,讓他苦不堪言。
更讓他不敢置信的是,他本命祭煉的巨棒法寶,在那純陽之氣的肆虐之下,竟是一下子化為了一灘鐵水,流入到了地下。
“如何?你追殺我之時,可曾想到過有今日的死局?”李純冷漠的掃了一眼雷龍,眼中射出無情之芒,開口道。
雷龍驚駭欲死,他恐懼之下,急切開口道:“這……是純陽之氣,你……跟純陽子……是什麼關係?”
李純首次聽聞純陽子之名,少頃,他嘴角一抽,說道:“李某,就是純陽子!”
說完這話,他右手隨意一揮,雷龍的肉身,在一瞬間直接爆裂成粉,身亡!
殺死雷龍之後,李純神色一變,他看了一眼許茂華,平淡道:“前輩,龍帝之墓一行,可還繼續?”李純深知,這許茂華其本身乃是地靈修士,其修為高了自己一個大境界,這前輩稱呼,可謂是實至名歸。
許茂華聞聽此言,哈哈大笑道:“小友,你給我的驚喜,真是太多了!我不管你是如何在一夜之間將修為提升到道丹的,但是,你這個朋友,我許茂華交了。”
李純聞言,露出複雜的笑意,嘴角一抽,便是苦澀說道:“既然如此,我們現如今,便是朋友了麼?”
許茂華將手一抬道:“這是自然!”
聽了這話,李純鬆了口氣,他微微一笑,便是說道:“那麼,既然如此,朋友是否可以將我朋友交還給在下呢!這個情,李某來日有機會,必然加倍償還。”
許茂華聽了這話頓時仰天大笑,說道:“這是自然!”說完便是將手一揮,頓時沈由心便是出現,此女白發藍裙,肌膚蒼白之中帶著絲絲血色,顯得極為美豔動人。
此女甫一出現,便是罵道:“你這死胖子,又想打什麼注意?”
李純聞言抬手道:“沈小姐誤會了,許道友乃是朋友,不能這麼無禮!”
沈由心目光一棱,看了一眼李純道:“我怎麼說話,不要你來管!”
李純並不在意,表情古怪的說道:“當真不要我管麼?要不讓許道友在將你抓進去多關幾天?”
沈由心聽了這話瞪了一眼李純道:“你敢!”
“有什麼不敢的!許道友,麻煩了!”說完便是將手一抬。
沈由心吃了一驚,她看李純不像是開玩笑的,便是目光一柔,小聲道:“你真是不可理喻,我聽你的話就是了!”
許純陽見這二人彼此鬥嘴,不禁哈哈笑道:“好!你們兩口子的事我不想管,許某龍帝之墓之行的計劃破產,這其中緣由我需要探查一番,就此別過,如有機會,在博天之下,我們還有相見的機會!”
說完此話,許純陽將手一抬,隻見一塊乳白色的玉牌落入李純手中,這玉牌之上,清晰的刻著一個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