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堔的地盤離這片水域還有一段距離,蘇瑾之前整治趙縣令鬧出的風聲很大,他是特地探查了蘇瑾的行程之後在這裏專門堵蘇瑾的,至於他一個匪類怎麼能夠知道蘇瑾的行蹤就不足為外人道也了。
鬱景堔對蘇瑾還算尊重,將他們帶回自己的山頭之後,給了他們單獨幾間屋子,除了派人監視他們之外,並沒有限製他們的行動,每天夥食也沒有克扣。
魏蘇先前還有緊張,蘇瑾卻一直淡定如常之後,還反過來安慰他:“鬱景堔雖然落草為寇了,但他這個人還算光明磊落,不必擔心安全問題。”
聽他這麼說,魏蘇也安心下來,因為鬱景堔將他們關起來之後便不再管他們,魏蘇整日閑著甚至琢磨起幫蘇瑾治腿的事情。
他的異能已經升到了二級,在船上的時候他也隨身帶著幾盆長勢頗好的鮮花,每日用異能澆灌,異能更加穩固,完全可以幫助蘇瑾治腿。
不過蘇瑾雙腿癱瘓已經過去了十幾年,就算他幫著蘇瑾除掉了他雙腿中的毒草,那雙腿也需要藥材來滋潤。
魏慎之前跟著郎中學習醫術的時候,將郎中那裏的醫書全部掃描到自己的芯片中去了,這些藥材的配置根本難不了他,難的是他們現在是階下囚,根本沒有途徑獲得藥材。
魏蘇趴在窗前憂鬱地歎了口氣,他身邊的蘇瑾卻是好笑地搖了搖頭,也不管他,拿出紙筆,徑自寫起了東西。
窗外,幾個負責守門的壯漢也十分無聊,一個雖然站著,但雙眼已經閉上,還有一個正無聊朝著天上的鳥扔石子完,,另外兩個閑來無事,幹脆聊天解悶。
“平川,你說大當家將他們抓來幹什麼?”其中一個眼睛小鼻子大,笑起來頗為猥瑣的男人推了推身邊人,一臉八卦。
他身邊的人眼長臉尖,十足精明相,他先是左右看了一圈,見沒人注意他們才開口低聲道:“左天,這你就不知道了,大當家正值壯年,身強體壯,你不覺得我們缺一個夫人嗎?”
左天吸了一口氣,被這個消息震驚了,可想想又不對:“……可是抓來的都是男人啊?”
平川翻了個白眼:“是男人有什麼關係,隻要有臉就行了。”
左天琢磨了一下,確實是這個道理,不過馬上又開始好奇了,對著魏蘇和蘇瑾的屋子努了努嘴:“這一群人中就屋子裏那兩人長得最好,細皮嫩肉白白淨淨的,那說大當家看上的是哪一個?”
平川回憶了一下蘇瑾和魏蘇的長相,嘖嘖嘴,有些不確定:“管他是那個,大當家想要的人就沒有得不到的,就算他要兩個夫人也是可行的。”
聽了全程的魏蘇:“……”
沒想到這些個匪寇也竟然這麼無聊。
無聊?魏蘇雙眼一亮,瞬間有了想法。
不知鬱景堔怎麼想的,魏蘇住的屋子裏一應俱全,這給他提供了很多便捷,魏蘇找了一個小型刀再拿來一根木頭,開始削了起來。
還在說話的平川看到這個場景,探頭看了一下,魏蘇削的是一個個方方正正的木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平川觀察了一會之後就失去了耐心,轉頭和左天繼續聊天。
沒人管他,魏蘇幹得更加起勁,隻用了一個時辰便削好了一百三十六個木塊,削好木塊之後,魏蘇開始在這些木塊上雕刻一些簡單的花紋,就連不知在寫些什麼的蘇瑾也放下手中的筆,走到魏蘇的身邊,好奇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魏蘇將最後一個花紋刻好,將所有木塊整整齊齊疊成兩排,放在一起,抬頭一笑:“當然是做麻將。”
“麻將?”蘇瑾對這個從沒有聽過的詞頗為好奇。
讓魏蘇解釋,魏蘇一時也解釋不清,幹脆直接叫來阿大和魏慎,四人湊成一桌之後,直接嚐試起來。
前幾局時,蘇瑾三人還有些不趁手,但一圈之後,幾人就都熟悉了,玩得頗為順暢。
蘇瑾摸著木頭做的麻將牌,語氣中帶著興味:“這麻將到還真是有趣。”
魏蘇在打麻將之前就懷著別的心思,因此桌子並沒有擺在院子裏,而是放在院子裏,他們做了什麼,那監視的四人自然一目了然,一開始平川和左天還隻是裝作不經意頭瞥幾眼,但到了後來,卻不知不覺被吸引了,控製不住腳地走到魏蘇幾人的身後,默默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