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白玫瑰直接到了呂家。
外公外婆一見她,都呼著“心肝寶貝兒,你受委屈了!”
白玫瑰鼻子一酸,刹那間流的淚絕對是又快又真心。
“外公、外婆,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的!”
舅媽拿著幾盤精致的糕點放在桌上,輕聲道:“以後有委屈就回來說,這裏也是你的家。”
“舅媽!”白玫瑰又過去挽著她的胳膊哭了好一陣,“謝謝您。”這個舅媽給她的印象一直不深刻,就是大舅的賢內助而已,不怎麼言語的樣子,人卻很好。
“白川真的是太不像樣了!”呂老爺子緊皺著眉毛,用手杖擊了幾下地板,“當初我們根本看他不上眼,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辦法,把小鈺騙得對他死心塌地。後來看他老實,也就沒有說什麼。誰知道這個人竟然暗度陳倉,私生女竟然那麼大了!簡直不是個東西。”
白玫瑰紅著眼睛聽著,什麼都沒說。畢竟白川是她的父親,這個時候她如果搭腔,顯得有些不敬。
呂老夫人撫摸著白玫瑰的頭發,搖頭歎氣。
好一會兒,呂鋒和呂嘉義回來了,看到白玫瑰,呂鋒的眼神閃了一下。
白玫瑰主動要求和呂鋒單獨談一談。
在小會客室裏,白玫瑰首先就認了錯,“大舅,對不起,我那天沒說實話。”
呂鋒坐著,巋然不動,“哦,你還算乖,在大舅沒有問你之前你就招了。那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讓老王給你派的五個保鏢專門守著後山,是為什麼?早就知道那三個人要來?”
原來,五個保鏢一回呂家,就把聽白大小姐的話攔住三母女的事情告訴了管家老王,老王又給呂鋒說了。呂鋒這才覺得,事有蹊蹺。
白玫瑰編了一段瞎話,故作坦白道:“大舅,其實……我之前偷聽到了我父親的電話。那天他在書房打電話,我去找他,聽見他說,讓電話那頭的女人帶上兩個孩子在他生日的時候,從後門進入白家,然後他會和她們一起下樓,把她們介紹給來參加宴會的客人……我聽了,雖然不知道她們是什麼人,但是我不能容忍別的人在我的家裏以女主人的姿態出現。所以,我才會借保鏢攔住她們……”
呂鋒信了,慢慢點頭。
白玫瑰繼續說:“我又有點害怕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樣,我一個人沒有辦法對付她們,所以才會來請大舅您出席宴會。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要騙您的。”
呂鋒擺了擺手,“算了,大舅不是要跟你追究這個,再說了,要是大舅昨天沒去,你豈不是要被她們壓住了嗎?幸好你聰明,叫大舅去了。”
白玫瑰很感激地道謝:“大舅,要不是你們維護我,也許昨天,白家的女主人就會變成那個女人了!”
“白川欺人太甚,那幾個人也不是東西,”呂鋒和呂老爺子一樣深深的皺眉,“你放心,該是你的,大舅都會幫你爭取的!”
白玫瑰明白呂鋒說的是白家的產業,說起來,她對那個家、那個父親、那個公司,都有點意興闌珊了,苦笑道:“大舅,不瞞你說,我其實對白家真是失去了所有的興趣,你不用為了我而對白氏姑息,從昨天開始,我就恨不得把白氏的股票全部賣光!可惜我還沒滿18歲,現在還不能動。”
呂鋒驚訝,“玫瑰,你不想要白家?”
白玫瑰其實恨不得白家垮掉!因為白川還在世的話,她根本不可能完全將白氏掌握在手中,白川過世也不可能把完整的白氏留給她,最有可能的結局,還是她為白氏辛苦一輩子,最後和那兩姐妹共享白氏。那不是她要的,她還不如盡早抽身,重新創立自己的新!
“大舅,我知道,我18歲以後,媽媽留給我的一切,我都能拿回來,我實話給您說,我有我的計劃,”白玫瑰眼中閃耀著智慧的光芒,“父親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在延續母親定下的路線和方針,他根本沒有膽子嚐試新的領域,也沒有那個能力。他手下的經理人,也受到他的影響,固步自封,不敢提出任何新的建議……”
“哦……”呂鋒心中的驚訝更甚,這個外甥女小小年紀,懂的卻不少!
白玫瑰從大舅的表情裏,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忙收回來道:“大舅,我是這樣想的,您給我兩年的時間,兩年後,我會把我在白家的股份賣給父親,將這部分資金用於啟動我想要投資的新項目。到那時,您就可以盡力攻擊白氏,不用再顧及我!”
“你……”呂鋒兩隻眉毛都挑高了,外甥女連他想對付白氏都知道?
白玫瑰調皮地笑,“要是您把白氏拿到了手中,不也等於您給我和媽媽出氣了嗎!”
呂鋒越發覺得外甥女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