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起打在了地上。隻見那輸血的針頭從她手上被扯了出來,濺起一片血花。
“你……”越弄痕看清楚了林白起的傷,也有些不忍了。見林白起又默默地將輸血的針□□自己血管中,便歎了口氣,一言不發地掀開了蓋在蕭寵身上的薄被。
然後,她還是想打人。
“怎麼搞成這個樣子?”越弄痕強壓著怒氣。
“你先給師兄治傷罷,餘下來的事情,我們之後再說。師兄心口的那根羽箭,他們不敢拔,我也不敢。”林白起的聲音一陣哽咽。
“你要是敢,倒是沒心沒肝了。”越弄痕冷笑,然後將之前醫者就準備好的用具盤點了一遍,才對林白起說:“他傷得太重了,血要一直輸著,拔箭的時候……你閉上眼睛罷。”
林白起點了點頭,依言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便趕到有溫熱的血液飛濺到自己的臉上。
***
月弄橫在給蕭寵治傷的時候,林白起不敢去想蕭寵的傷有多重,隻知道他消毒傷口的時候沒有醒;被拔出胸口羽箭的時候沒有醒;縫合傷口的時候還是沒有醒。
她坐在師兄床邊上,直到越弄痕對她說,“他沒事了,你休息一下罷”,這時她才發覺自己的眼淚掉了下來。
“我就在這裏坐一會。”林白起嘶啞著聲音道。
越弄痕於是點了點頭,收拾好東西便帶上門出去了。
林隨意一直守在蕭寵床前,給他擦汗、替他換冰枕、幫他按摩穴道。子時的時候蕭寵醒過來了,隻是神智不甚清明,撐起身子就要從床上坐起來,被林白起眼疾手快地按住了。
“師兄,別亂動,你不能動……”林白起用力壓著他,生怕他將身上的傷口崩開了。
“師妹?”
“嗯。”
“師妹。”
“是我,師兄,讓你受了這樣多的苦……”
蕭寵的神經終於不再緊繃,軟軟躺回床上,拉著林白起的手說:“你臉色這樣差,休息一會吧,師兄沒事。”
林白起正要說話,卻聽見外頭突然響起一片嘈雜之聲,那腳步的聲音異常沉穩,一聽便是朝廷正規軍過來了,人數可能還不少。
林白起屏住呼吸,聽見外頭安靜了一會,她不敢說話,也不好出去。然後又開始吵了起來,她側著耳朵仔細聽,便聽見花殺凶神惡煞的聲音:“全當我們漕幫是軟柿子麼?兄弟們將家夥事拿出來!跟他們拚了!”
☆、第41章 肆拾
花殺那不大的別館,被宮禪的軍隊裏三層外三層地牢牢圍住,花殺站在別館門口,雙手各拿了一把彎刀,身後站了約二十多名幫眾。
“氣勢如虹,宮將軍來本座的別院,是息夫人想要本座的命,還是朝廷要解散了漕幫?”
宮禪聞言,忙朝他做了個揖,禮道:“豈敢,息太後與攝政王常常與末將說:漕幫乃是大夏的航運命脈,是斷不能掐斷的。末將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打漕幫的主意啊。”
“哦,那太後的意↙
“這能有假麼?一夜白頭啊,這是能裝的出來的麼?不是愛極了誰能做到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