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蔫了過去。
“你若是哪一天將自己整明白了,我便去長西江邊上敲鼓放花炮!”君書白惡狠狠地指著她。
“我也不是故意的……”林白起小小聲。
“你若是故意的倒是好了!”林白書冷冷一笑,“遇到事情隻一味的往前衝,出了事情誰惦記著你呢?誰記得你的好呢?還不是苦了我們這一幹護著你的人!”
林白書說著,轉過頭瞪了花殺一眼。花殺隻裝沒看見,壓低聲音勸林白書道:“你也別太生氣,白起做事情一貫是有講道理的。”
“她自然是講道理,她渾身上下都是道理,我隻是替有些人不值,巴巴地對人家好,又不願意告訴人家,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呢,還裝作跟沒事人一樣,裝給誰看呢?”
林白起一聽這話便覺察到不對了,白書說的“替人不值”,似乎並不是替她不值,看他的表情倒像是在替花殺不值似的。
“哥,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我們兄妹之間不要說這樣拐彎抹角的話。花幫主幫了我什麼告訴我就是,能還的人情我一定還。”林白起篤定地看著花殺。
林白書被她給氣笑了,“哈!這話說的,倒成了人情了。林白起,你心裏除了你師兄,難道就看不到其他人為你做的事了麼?花殺為了你連……”
“白書!”花殺慌慌忙忙地打斷林白書的話,歎氣道:“並不全是為了白起,也為了漕幫。息太後若是當政,以後哪有我們漕幫的好日子過?我這樣幫白起也隻不過是一個順水人情罷了。”
“喲,好順的水,差點將自己的命都順掉了?”
林白起本就伶俐,一聽這話哪有不知道意思的,於是對白書道:“哥,我這次能活過來,是不是花殺救的我?”
林白書還未開口,花殺搶先道:“救你又如何?林白起,你可別太高看了自己,我救你不過是因為一則你是白書的妹妹,二則粉碎息姬的政黨你有些作用。否則你就是爛在路邊我也沒空管你,你可別以為誰都跟你師兄與皖帝似的,對你存了那樣的心思。”
林白起聽他這樣說,微微愣了一下,低聲道:“這樣便是最好。”
***
中原與北邊的戰事越發的膠著,薛放不愧是帶了20年兵的老將領,他領著兵從北邊渡江後,轟轟烈烈地占了好幾座城池。如今東邊因為是傅冷月的天下,帝都也被傅冷月占著,但中原地帶有大部分已被薛放拿回,而西四城雖曾被白花館控製,如今竟偏向於太上皇這邊的陣營,料想是傅寒塘的功勞。
林白起也不知這些時日花殺與白書在密謀這什麼,總之就讓她在房中將養著,什麼也不告訴她,倒是讓她的心中沒著沒落的。
君天權來信找林白起借白花館的人,於是林白起向甄娘那邊傳了信,凡是君天權要的,白花館能做到便全力去做,但首先一條便是保住自己。
“你倒是想得好,白花館本就是一群不要命的,你那樣叮囑了,他們誰會保住自己去?”君書白冷冷地。
林白起也不生氣,隻是歎道:“不論如何……這場戰事若是不止,誰也別想安生。皇權之爭便如生孩子一般,爭奪的時候累得要死要活的,等孩子落地了發覺也就是那麼回事。”
白書看了白起一眼,“說得就跟你生過孩子似的。”
林白起笑了笑,沒反駁他,而是問他道:“花殺到底是怎麼了?他是不是為了救我受傷很重?到底是什麼樣的傷?”
“喲,你不是說不管他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