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楠做了個長長的夢,夢裏漆黑一片,唯有鍾汶的眼睛泛著異樣的火光,在車上那個狹窄而曖昧的空間裏,他滾燙的大掌撫過自己每一寸肌膚,帶來一陣又一陣羞人的熱浪...
然而這副少兒不宜的畫麵被一段刺耳的鈴聲打斷,徐曉楠迷迷糊糊抓起電話,嗓子異常沙啞,有氣無力喂了聲。
“徐曉楠,大清早的怎麼一副欲求不滿的聲音!”學姐渾厚的嗓音席卷而來。
徐曉楠觸電般直直坐起來,臉燙得像剛燒紅的鐵,做賊心虛地吼過去:“你才欲求不滿!”
“嗚嗚嗚嗚...曉楠,我對不起全校的師生,我辜負了他們的期望,昨晚大家都喝醉了,把讚助費這事忘得一幹二淨,沒臉見人了!”呼天搶地的哭聲傳來,不得不讓手機離自己遠一些,心想這女人變臉變得可真快!
本想安慰一番,卻聽見對方話鋒一轉,矛頭直指自己:“都是你的錯,你昨晚半路跑哪去了,太沒義氣了,不管,讚助費你解決,反正宋俊豪和鄭文浩對你感興趣!你去求求他們”
解釋剛要脫口而出,對方已經不客氣地掛斷電話。
又來這招!可是讚助費要怎麼解決?要她去求那兩個混蛋,怕是有去無回!
徐曉楠拿著手機盤腿坐在床上,欲哭無淚。
對了!可以找鍾汶要啊!
於是火急火燎地衝下樓,看見鍾汶穿了身素色休閑服坐在客廳看報紙,長籲口氣,還好沒走!
這時的鍾汶依然麵無表情,卻沒了往日的戾氣,周身都散發著淡淡的柔光。
徐曉楠呆呆凝望著他,腦海突然湧現出昨晚的夢境,麵色一紅,想要放棄,可一想到讚助費,牙一咬,雄赳赳氣昂昂走下去。
兔子似得蹦到他身邊坐下,諂媚地笑著:“表姐夫,求你件事!”
“恩?說來聽聽。”對方眼瞼都沒抬一下。
拽什麼拽!
徐曉楠最討厭他無視自己的樣子,但現在有求於人,不得不忍啊!
握緊了拳頭,笑容絲毫不變:“那個,我們學校不是要舉行晚會嗎,可不可以給點讚助費啊?”
“那可得要不少錢啊!”慢條斯理地翻開另一張報紙,懶懶道。
“我們要不了多少的!”忍!我忍!
“你們昨天就是抱著這個目的吧!”
“恩,算是吧!”
“那為什麼昨天不說呢?”
“...”
你老人家不是明知故問嗎,昨天一個個喝得爛醉,說個屁啊說!
徐曉楠現在還因為昨天的那口酒頭疼的厲害,現在還對宋鄭兩家夥心存怨恨,至於之後發生了什麼,誰把自己送回來的,全都不記得了。
在她發神那會兒,鍾汶優雅地收起報紙,放在桌上,毫無預兆地湊近,笑著說:“小丫頭,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過時不候?”
他的氣息盡數撲灑而來,心驟然緊縮,心虛地大吼起來:“你那麼有錢的,讚助我們一點要你命啊!”
鍾汶退回去,擺擺食指,咂舌道:“任何事情跟做生意一個道理,講究時機,時機一過,可就不算數了!”
徐曉楠的怒火“騰”的一下躥上來,心裏罵道:不借就不借吧,狗屁道理一大堆,還什麼時機!
奸商就是奸商,還是個一毛不拔的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