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哥哥來陪陪你們(1 / 1)

走到外麵看到荒無人煙的公路,這才驚覺這是山頂上啊,頓時欲哭無淚。冬天的晚上7點天已蒙蒙灰,徐曉楠不敢遲疑,加快腳步往下走。

走了一個小時,天已經黑得像潑了墨般,才走到有人有車的街上,這才攔了輛出租車,一路上不停捉摸著一會兒定要讓徐曉雅好好補償自己。

可是,當到達目的地,遠遠看著昏黃的路邊攤裏,一個披頭散發,妝全花了的瘋女人借醉酒,拉著俊秀年輕的老板不讓走的慘狀,徐曉楠真想假裝不認識她,掉頭就走。

但是後悔已經晚了,那女人背上好像長了雙眼睛,猛地轉過頭,對著她傻嗬嗬笑起來,搖搖晃晃揮著手:“徐曉楠,這裏,這裏!”

不情不願地走過去,老板像見了救星一樣激動,舉起那隻被塗著朱紅蔻丹的白爪勾住的手臂,擰著眉毛直抱怨:“你是她朋友吧!她喝醉了,你勸勸她快放手,我還要做生意呢!”

無奈將徐曉雅抓住帥老板的手,沿著指頭一根根搬開,費了好大勁才成功,鼻尖都滲出薄汗,重獲自由的老板泥鰍似得靈巧閃開。

徐曉楠忍不住罵道:“老色女!”

然後扣住她的雙肩,將她軟趴趴的身體正對自己,視線上移落到她臉上,嚇得差點一巴掌扇過去。

那還是人臉嗎?

黑色的睫毛膏暈染開來,大紅的唇彩抹得滿臉都是,黑的紅的混合在一起,再加上那紫色的眼影,說是唱戲的都客氣了,活脫脫就是一女鬼啊!

“帥哥,帥哥,喝一杯嘛!”這女鬼還不安分地伸長了雙手一副索命的架勢。

徐曉楠擔心這裏路過一個有心髒病或高血壓的,被嚇進醫院就麻煩了,忙不迭得拉回她的手,嗬斥著將她按在凳子上坐好。

“曉楠,曉楠,你怎麼來了,放假了你不是應該回家了嗎?”

看著她疑惑地睜大了那雙駭人的鬼眼,一邊打著酒嗝兒一邊口齒不清地發問,徐曉楠一陣惡寒,下意識後退兩步,眼前的女人猝不及防地撲上來,半蹲著將臉埋在她小肚腩上,喃喃自語。

“曉楠最好了!曉楠最好了!”

說著便拉著她坐下,豪邁地把一大瓶二鍋頭推過去,大喝一聲:“喝!”

徐曉楠原本是來阻止對方的,卻被那氣勢嚇得一愣一愣,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杯二鍋頭就下了肚。頓時喉嚨和胃火辣辣燒起來,頭暈暈的,視線也模糊了,甚至覺得眼前的女人也沒那麼難看,還挺有個性的。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喜歡的時候對你百依百順,厭煩了就一腳踢開,到處拈花惹草,還不允許別人吃醋,什麼邏輯!”

“沒錯!不管多優秀,多成功的男人,歸根結底都是個大**!混蛋鍾汶也是!”

“鍾汶?恩?他對你做了什麼?”

“他竟然...我的意思是...他竟然拋棄表姐那麼好的女人,他是最最最大的混蛋!”

“對,敢對不起我們家的女人,殺無赦!”

莫名的就突然變成鍾汶的批鬥大會,醉醺醺的兩人熱火朝天的誹謗著他,說到高興處還興奮地狂拍桌子,不知道千裏之外正驅車回家的冷峻男人,是不是眼皮直跳,狂打噴嚏?

正當兩人聊得正歡的時候,從旁邊暗巷裏走出來四五個地痞無賴,吊兒郎當地走過去又折回來,為首的是個肥頭大耳,謝了頂的中年男人,雙手叉腰,笑眯眯湊過來。

“大姐,我好像看到豬八戒了!?”

“豬八戒?徐曉楠,你醉得不輕啊!”

“我沒醉,你才醉了,看你那副鬼樣!”

兩人為誰醉誰沒醉爭得不可開交,“肥頭大耳”開口了,露出一嘴黃牙,濃烈的惡心味道噴湧而出:“小妹妹,喝酒啊,讓哥哥來陪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