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過網線,到冰箱裏拿了一罐啤酒,一邊喝著一邊坐回沙發上,才道:“我剛剛好像送了一個類似網絡小說裏隱世大家族掌門人的太平紳士到窮神廟……。”
“臥槽,那你這是要發啊!”程茗睜大了他的那雙小眼睛。
“……的鬼魂。”
“呃,這還真是……嗯,不過換個角度想想,你就當提前積累人脈了唄。”程茗說著,又哢嗼了兩下小眼睛。
我站起來又要拔網線。
“冷靜。對。坐下。非常好。來,讓我們愉快的說個正事兒。你還記得當年你租房的時候我問你命硬不硬的事兒嗎?”
“記得啊。也就是我那時候才從精神科出來,加上你這個死胖子張的很喜感,不然想想還真有點小恐怖呢。”
“那個,其實,我是認真的。”程茗說到這時,那張肥臉也艱難的正經了起來。
“那,硬怎麼說。不硬就又怎麼講?”胖子難得認真一次,所以我也跟著認真起來。
“命硬,您繼續住。不然,你就得跑。”
“搬都不行,還得跑?”我沉吟,隨即問道:“這房子該不是你未經房主同意就自行入住的吧?你是怕人家回來撞見,我要是命不硬的話容易被打死吧?至於你,應該會被丟監獄,然後撅著肥腚撿肥皂吧?”
“如果是這樣倒還好了。”程茗苦笑。
“嗎的,這還好?你什麼取向?說清楚,不然我可秒搬了啊!”我炸毛了。
“說清楚?好吧。最多半個月後,雲路開、幽冥現、神魔降、鬼臨凡。聽著很嚇人吧。不過,其實也不用太大驚小怪,無論是是盛世還是亂世在到來之前都會鬧這麼一出。隻不過,到時候我這裏會很熱鬧。命格不硬的話,我是真擔心把你給衝死。”程茗不製動啊從哪裏踅摸到一根煙,抽了一口,這般說道。
“你在試圖顛覆我的三觀嗎?”
“那你剛剛送的拿倆是啥?”
“你雜知道我送的是倆?”
“嗬,這真是一個有趣的問題。”程茗說著,又吐了一口煙。煙霧順著門,散入庭院,摩挲了草木,隱約新月,東方漸白。
我沒說話,上樓睡覺。今天奇怪的事兒經曆的太多,我需要起碼睡上一覺的時間來消化。
第二天下午,先確認了一下昨天晚上的那些經曆是不是做夢,嗯,不是。
我下樓,從冰箱拿出兩廳廳啤酒,然後推開程茗臥室的門,大多數胖子都睡的很沉,他不例外。我把一廳冰鎮啤酒貼著他的臉和肩膀放好(原諒我沒找到他的脖子)。
我才喝了兩口,程茗就從床上彈了起來。
衝我哢嗼哢嗼眼睛,道:“想明白點啥沒有?”
“嗯,這房子不錯,暫時還不想搬。至於算命,嘖,你昨天說的話哪怕隻有半層是真的。那你至少有這方麵的關係吧?”我問。
“必須的。等會先去超市,買點吃的和一些糖果。”說完這句沒頭沒腦的話,程茗起床,去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