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一定要自己去尋找麼?自問自答有一點好處就是可以自欺欺人。是,答案,要自己去找,親手找出來,你會安心的。
☆、六一 再重逢,險些陰陽隔
最後一場考試比畫工。我手中拿著畫筆,塗鴉不出一朵花草。我可以一舞而傾了人城,也可以一把弦琴退百萬之師,可是我不會畫,因為我根本不能描繪出我要畫的長了個什麼模樣。除了大小顏色,我根本不能描繪出什麼是劍眉、柳眉,也根本區分不出來誰的鼻子是塌的,誰的又不是塌的。
提筆未落墨先滴,在布帛上暈開一朵朵墨花,像一朵朵含苞的蓮。我放下畫筆,在眾多畫筆之間尋找,找到了一支寸許長,麥杆細的畫筆,筆毛為白色的成年狼毫,這樣的畫筆,正合我意。整整一天,我都沒有挪動分毫,我在畫,畫一個人,一位溫潤如玉的男子,畫一位站在明朗的月空之下,瑩火圍繞,身著白衣,一身坦蕩的男子。一位讓我心中困惑,讓我⌒
風音之軀被人壓著下了行刑台,我分明看見,劊子手手中的長刀,刀口鋒利,我還分明看見,那鬼差的奪命鎖鏈已經纏繞上那明晃晃的長刀,這一刀下去,神仙都救不了他了。白尚岩衝著我吼,讓我離開,口口聲聲喊的是風音。
我將畢生所學的傀儡之術運用到極致,除了展現在人前的軀體,所運用的所有皆為我必勝所學。掙脫開壓解之人,我單手接下了劊子手盡全力劈下的那一口刀,血流如溪,我暗中凝聚指力,連帶奪命索和那把青銅刀,一齊捏碎。反手在劊子手的脖頸間一抹,當場閉氣而亡。白尚岩立即將身上的囚衣撕下一條白綾,為風音血流如溪的手纏上止血。“你瘋了!救法場豈是兒戲!如此嬉鬧,你的命嫌多是不是!”
無視掉周圍大動幹戈的兵士,那些兵士如同一層又一層的海浪,我們則是被海浪重重圍困的孤島。我咽下去一口鮮血,那鬼差的奪命索甚是陰戾霸道,這一指下去看上去簡單,卻隻有我自己知道這一指下去,我患的內傷絕對不會輕了。風音眼睛半瞌,不言不語,就這樣突然的安靜下來了。白尚岩的咆哮還在依舊。稍作調息我輕歎一聲,“白尚岩,我來到法場,不是為了帶著你的屍體回去的。”抬起頭,我看著那判官,“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
話音剛落,一排排箭雨落下,圍困著我們的兵士一排排的倒下,趁著混亂,我帶著白尚岩逃走,給他套上了一身紫色的長衫。一隊蒙麵的人馬奔來,後麵還有一輛馬車,駟馬疾奔,馬車內祥瑞之氣圍繞,隻肖一眼,我便能認出,那馬車之中坐著的,是九天之仙,朱雀三公子明昊。
我猛然睜開眼睛,我早就想到白尚岩身邊會有仙界修道高深之輩,卻不想,竟會是朱雀神族後裔明昊。我心中有些迷惑,白尚岩究竟有些怎樣的身世,能讓神族後裔護其左右?我抽離了風音身上的傀儡之術,又是一口血箭噴出,傀儡之術在我法力全盛的時候我也輕易不用,因為我的體質原因,每施展一次,都會對我自身產生很大的傷害,更何況這次在作用傀儡之術時我又與鬼差有一番較量,使之這次傷害更大了。
我可以想象,撤回傀儡之術的風音定是昏迷不醒,卻從沒料想過,白尚岩會從此會娶她為妻。我原本以為我離開這四日白尚岩不會這麼快把我忘記,可我卻疏忽了,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時間差,對於我來說是四天,對於白尚岩來說,卻是整整四年。四年,可以改變的太多太多了。
☆、六三 明昊的陰謀
我總是忽略,白尚岩是人,他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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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了一場法場,我是內傷不輕,解了風音的傀儡之術,便運功調息治療內傷了。青吟一邊幫我護法一邊幫我調養,這一調養,便是十天。我原本想調養好以後尋找好黑白鬼差好好理論理論這奪命索是否是用來草菅人命的!
可我終究是高估了我身體的康複能力。十天過去,內傷雖是好了個七七八八,可是卻留下來硬傷,最起碼百年之內不能再施展攝魂、傀儡以及其他大型法術,更是要避開天劫,否則有損命之危!我心中自是知曉,隻是這些話從青吟口中說出來,又不禁想笑,我又不是三歲頑童,又何必交待這樣仔細。我站起來,一陣頭暈目眩,青吟說這是我的氣血虧空而致,讓我先在廟宇中休息,她為我尋一些補氣血的食材。說完便一陣風沒了影。我坐在幹草堆上休息,不一會兒聽見腳步踏踏,我以為是青吟回來了,開口叫了幾聲沒有回應,我睜開眼,看見衣袍上火紅的環佩,抬頭,看見的是明昊臭的可以招蒼蠅的一張臉。
“仟彩,你可真會招蜂引蝶,有了一個竹石不好好守著,來凡間做什麼!”
我挑了挑眉頭,一臉戲謔的反唇相譏:“我連竹石都不放在眼中,你又算個什麼,在這裏指手畫腳,不覺得礙手礙腳麼?”
“我追隨我喜所歡的,又怎麼會礙手礙腳?倒是仟彩,魔界都快要翻天覆地了,你這個魅主還有心思到人間遊樂,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