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 秘密,不是秘密,是籌碼
言一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躊躇著似乎有話要說,“主人,白尚岩他……”
“你是想說他失憶了,還是想說他即將娶妻了?”我笑著反問,離開窗台,坐了下來,給自己斟上了一杯酒。
“原來這些主人都已經知道了,可是主人是否知道白尚岩為何娶妻?”
我就不解了,“風音舍命從法場上救下白尚岩,於是君子以身相許,這,不就是理由麼?”
“非也,”言一搖頭否定,卻遲遲沒有下文,“主人,言一先讓小三子送您回府上,等言一應酬完之後,再回府與您詳談。”
言一口中的小三子,自然是言三。從萬春樓的後門出來,言三正恭恭敬敬的等在那裏。坐上馬車,搖搖晃晃的。我望著馬車窗外,心中隱隱覺得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掐指一算,竟有一劫。處理不好便會有血光之災。我心下想,誰會給我這一劫?言三?不會,他是言一欽派,再加上他與言一一起投靠與我,沒必要對我不利。那麼,會是風音麼?大婚前夕新郎獨自飲酒哀傷,心中怨恨要取我性命?很有可能。
馬車的速度陡然加快,一聲聲抽在血肉之軀上的鞭響不絕於耳,我扶住窗棱穩住身形,聽到外麵一聲聲的叫嚷,和刀劍相向的廝殺。言三駕著馬車一路衝殺了過去,後麵尾隨著一些看不清真麵目的黑衣刺客。言三將馬車駕的極好,駟馬疾奔,可是後麵的刺客依舊堅持的狂奔,不肯放棄。“籲——”馬蹄高揚,馬車停了下來,車後的刺客追上,除了前麵,其他三麵都被圍住了。
“前方何人!為何要攔我等去路!”我將窗簾挑開一道縫隙觀望,馬車前有幾人騎著高頭大馬攔住了去路,身後同樣裝束之人不下半百。言三也算是殺手出身,這樣的場麵依舊麵無難色,不懼不畏的問道。
“姑娘,我家主人與姑娘乃是故人,今日聽聞姑娘在萬春樓中彈唱一曲《君生》,名動了整個朝歌城,心想姑娘如此才華卻淪落風塵之地,怕是忘了與我家主人的交情,所以今日我是替我家主人請姑娘過府一趟,與我家主人好好敘敘舊。”為首的那人直接忽視掉言三的話語,作了一揖直接象我訴說。我暗暗的想,在衛國的時候我基本都是躲在將軍府中侍弄花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有事沒事去皇宮溜達一圈,認識這樣有權有勢的人少之又少,除去白尚岩,我還真想不到我還認識什麼有權有勢的。
“哼!我家姑娘富甲一方,怎麼會淪落風塵之地為琴女,你家主人認錯人了吧。而且聽口音,閣下應該不是衛國本國人,又如何認得我家姑娘?”言三出言反駁,“閣下莫要在此瞎編捏造,是要金銀,還是細軟開口便是,無論多少,都依從閣下如何?就算閣下是來請我家姑娘,那閣下的邀請之法,還真是普天之下絕無僅有啊。”
“我與你家主人說話何時輪到你這個奴隸插嘴了!拉下去,打!”
馬上那人雖是與言三言談,可眼睛卻是看著幕簾後的我,言三的身手我是知道的,所以我並沒有出言阻攔,隻是叮囑了言三小心。言三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我,不是衛國之人,身在衛國卻不是衛國人的,而且還是有權有勢的?我腦海中突然跳出來一個人,具備如此條件的,我認識的也就如此一人了,難不成是他?言三馬鞭揮的極好,身形未動卻讓那些人進不的車前半步。人越來越多,言三對付的漸漸有些力不從心,眼前的人還沒有解決,後麵就有人躍起,衝著言三的腦袋劈刀而下。手中連忙捏起一訣蘭花指,中指與拇指彈開,一道光暈而出,震開了那些個圍上來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