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雅寧被繼續留在地牢中,眼睜睜的看著沈銘易被保鏢們帶走,她不知道沈銘易是不是在說好話安慰他。
費長河現在就如喪家之犬,他會輕易的放過沈銘易嗎?
可是她如今擔憂也沒用,事情並不會因為她的擔憂而變有所不同。
她撫著自己依然平平的小腹,喃喃道:小家夥,你一定要好好的,雖然你現在來的並不是時候,但你要記住爸爸媽媽都是很愛你的,你還有一個漂亮聰明的小姐姐。
說到這裏陸雅寧有些哽咽,有可能是懷孕的緣故吧,她總覺得心裏很不安。
如果真的到了要她做選擇的時候,她該如何抉擇?
答案應該是很明顯的,她心裏的天平一定是傾向於沈銘易的,畢竟她腹中的孩子還未成型。
她搖了搖頭,趕走腦海裏不好的畫麵和決定。
一定是她太敏感多疑了。
沈銘易從最裏麵的那間地牢裏被人用槍指著,往外走,走到門口處,他暗暗的數過了,總共有十二間牢房,除了關押他們的那間,其他都是空的。
這裏很顯然已經荒廢了很久。
出牢門之前,保鏢給他戴上了眼罩,又將他的手反剪了綁在後麵。
“沈先生,我知道你身手很好,可是也別想著從這裏出去,所以,為了妻兒還是配合一點,也不要為難我們。”
沈銘易戴上眼罩,沒有說話,被保鏢推著上了八級台階。
這裏地勢低,應該是個地牢了。
往左邊直走了大概六十六步,再右拐又左拐,穿過了一個長廊,因為他摸到一旁的立柱,有些掉漆,這裏難道是一處廢棄的老宅子嗎?
在A市還有這種讓人居住的老宅子嗎?
他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著,根據昨天路途上的時間距離,猜測著費宅四周方圓幾百裏有沒有什麼廢棄的老宅子。
終於,他被帶進了一個房間,他頭上的眼罩被人摘了下來。
重拾光明,他適應了幾秒。
房間裏的景致都很熟悉,完全是按照費宅的樣子布置的,費長河坐在客廳裏的一張深色的單人沙發上。
他的身後站著一溜排的黑衣保鏢。
“沒想到,你最後一張王牌,來頭不小。”
“想贏我,還得看看你有沒有這麼本事?”
沈銘易輕易的將身後的繩索解開,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
“那怎麼沒見你背後的高人?”
“你們那邊不是也有高人嗎?找了個人來我這裏裝神弄鬼、”
費長河指的是周簡,背後的人不會是RK的仇家吧。
“既然知道是裝神弄鬼,怎麼還會害怕,還是因為之前做的虧心事太多。”
“你之前也自己創辦過公司,你覺得我做的這些事情過火嗎?”
沈銘易交疊起修長的雙腿,一點階下囚的樣子都沒有,“你從我這裏聽不到任何與你觀點相同的話,也不要用你的無底線來揣測我。”
“哈哈,”費長河不甚在意的一笑,“我至少認為,我們在有關利益方麵是有共同點的。”
“你這次想談什麼?”
“你們動也動不到我的根本,如今費氏也就損失了一些錢,可遠遠到不了倒閉破產的地步,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為什麼要給別人當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