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沈老板手下的客棧,連這馬廄都做得如此精致,比她之前寄養月瑤的要好上許多。突然她就覺得很是對不起月瑤,明明是一匹萬裏挑一的好馬,竟然沒有得到相應的待遇,果然是自己的問題,下次找馬廄一定要找沈大大的產業,哼。
既然來到這裏,那就看看這些馬兒吧,她一直都很馬很有緣,不管是溫順的或者桀驁的,對她都是服服帖帖,而且關係也不錯。
所以啊,每次看到馬的時候,心情都是好的。
隻是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因為,佩語的馬不見了!
這馬廄就跟現代的車位一樣,你到這酒店來住,就給你免費停車。而且這家客棧的挺馬位顯然是按照你住的房間來的。天字房就那麼幾間,按理說很好找,可是天字房對應的位置隻有一匹馬,還是棕色的,而佩語的是黑馬。
雲兮心中一驚,卻還是耐下性子全部找了一遍,發現並未見佩語那匹。
佩語那匹馬雖然也是很常見的黑馬,但因為色澤毛發都生的很好,所以也算是相當好辨認的,但雲兮找了幾圈,卻硬是沒有看見。
“誒,公子,是找不到您的馬了嗎?”
旁邊的看馬人見雲兮這樣東張西望,忍不住問了起來。
“哦,我記得這有一匹很俊的黑馬的,怎麼不見了?”
“哦,你是說天字房客人那匹吧,你來這前她剛把它騎走了。”
壞了!雲兮在心裏暗叫糟糕,謝過這大伯之後就趕緊離開了。一路來到前台,卻發現天字房依然是沒有空位了,這才稍稍安下心,帶著試一試的心態問了問掌櫃的:“您好,我朋友住這裏的天字房,剛才看她的馬不在了,可是出去了?”
掌櫃的打量了一下雲兮,見其雖然衣著破爛卻不掩她的光彩,風度翩翩頗有禮貌,於是也不敢小瞧他,“您是說一位姑娘吧?她剛才問了問今夜燈火節的地方就走了,想必是去參加去了。”
哈?燈火節?這對雲兮可是一點都不陌生,之前在祁城她也參加過,確沒想到朱雀國的這寶華城中也有一樣的節日,不過確實,今天是滿月,也該到了燈火節的日子了。
唯一讓人無法理解的就是,佩語那樣的女人,會有心思去燈火節嗎?
同樣向掌櫃的詢問了燈火節的地點,因為距離這裏比較遠,雲兮也去對麵牽出馬兒走了。
估摸著這個點燈火節並沒有正式開始,雲兮走的也就比較慢,不多時,身邊一道影子過來,她一扭頭,看到東方弦歌騎在另一匹馬上正望著她。
這馬雲兮認識,先前在地字房對應的馬廄看到過,深棕色,在那些馬中是絕對的佼佼者,所以有印象不難,隻是沒想到竟是東方弦歌的馬。
雲兮衝他笑笑,並沒有說話,而是和他保持著一致的速度,並排向前行去。
等差不多快到的時候,兩人找了附近一處停放馬匹的地方安頓好自己的坐騎,然後並肩緩步走著。很幸運的,雲兮在這裏發現的佩語的馬,於是更加確定她就在附近。
隻是,這東方弦歌有時間慢慢溜達,雲兮可沒有,她還要找到佩語才行。
思來想去,她還是先開口了:“東方兄,我今日來這裏是真的有事,若是你是為了燈火節而來,恐怕我無法奉陪了。”
雲兮現在直接用了“我”,而不是以往的“小弟”,因為知道東方弦歌已然了解自己的身份,還這般掖著藏著顯得小家子氣了,但是要她用太過女性化的稱謂形容自己,又覺得很別扭,所以就直接用最方便的便是。
“我也是閑著無事,你有事去做就好,我不會打擾的。”
東方弦歌說的很淡定,卻還是自然而然的跟著雲兮的腳步,這讓雲兮十分頭疼,她並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啊!
於是走了幾步後,雲兮聽了下來,看著東方弦歌很認真地說道:“我真的是有要事要辦,東方兄你這樣跟著會讓我很不方便的。”
卻不曾想,此話一出,東方弦歌再沒了剛才的閑適飄逸之感,反倒有種濃濃的憂傷之氣湧了上來:“嗬嗬,不管是一年前還是一年後,你都是這般的不願意我靠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