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顯然,聽出了東方香言外之意的紀野厚司也想起了剛剛發生的驚險一幕,而身上不間斷傳遞蔓延開來的疼痛感,也在提醒著他自己是獨自一人麵對著這麼多力量強大的人。
眼睛四處搜尋著,紀野厚司不死心地想要找什麼,可視線所及的範圍內卻始終沒有出現他想要找到的人。紀野家的人呢?怎麼一個人也沒有?這麼大的動靜,他們不可能沒注意到啊。
“不用找了,你那幫沒用的廢物都已經死了。”清楚明白地打破紀野厚司最後的幻想,東方香嘲笑他,同時也感到憤怒,就是那幫沒用的廢物,浪費了她進來所需的時間,還讓千雪受了這麼多的苦。
跡部終於在地上躺夠了,雙手一撐地,很麻利地便從地上站了起來,敏捷得完全看不出他受了傷的樣子。不過,他可不記得進來紀野家的時候看見的都是“死屍”,頂多算是“半死不活”屍而已。
默契良好地和忍足對視一眼,兩人都聰明地選擇了沉默。依照剛剛的情勢來看,東方香一定是有好大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所以,暫時還是不要插手好了。
“你!”紀野厚司大吃一驚,他雖然不願意相信東方香所說的話,但現在都還沒人出現,聯想到東方香之前對自己展開一連串攻擊時展現出來的強大戰鬥力和破壞力,也隻能信服。
“怎麼,你也想加入那個死亡大部隊嗎?”東方香站起身來,慢步走回到紀野厚司的身邊,而後者則是一個勁兒地往角落裏縮去,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或者說,降低自己在東方香這如看獵物般的眼神中的存在感。
忽然,眼角的餘光看見了像是守護騎士一般守在紀野千雪身邊的兩座“雕塑”,紀野厚司瞬間覺得自己看見了生的希望,雙眼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閃閃發光,“跡部少爺,忍足少爺,救我,東方香瘋了,她要殺我。”
“我看,瘋了的人,是你吧!”忍足毫不留情地拒絕,同時諷刺。
“連自己的女兒都能下殺手,你還真不愧是人渣啊!”跡部沿用東方香對紀野厚司的“敬稱”,鄙視的眼睛甚至不願意再多看他一眼。
“紀野厚司,”東方香走近他,在他麵前站定,惡狠狠的視線似乎是想要在他身上燒出一個洞來,“膽敢把握當做威脅別人的籌碼的,你是第二個,我真敬佩你的勇氣!”
想起自己5歲的時候發生的事,東方香也順帶想起了那個第一個把自己當做人質的人——香取日生,“不過,你知道排在你之前的那個人現在在哪裏嗎?”回想起香取日生傷了自己的後果,東方香邪惡地笑了,她湊近紀野厚司的耳朵,輕聲告訴他答案,“他被終生監禁在黑暗中,每天忍受各種肉體和精神上的折磨,然後,就在他艱難熬過了兩年後,撞牆自殺了。”
伴隨著東方香的敘述,紀野厚司的臉上慢慢出現了見鬼的表情,驚悚至極。
“你覺得,你能熬多久呢?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