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位見多識廣的大臣看到之後,驚歎道:“聽聞白玉琉璃盞流傳於百年前,世間僅此一對,其價值無法估計。 此杯用以沏茶,茶香沁人心脾,若是夏日以此杯飲水,便可消暑解渴,能令人感覺到渾身清爽,通體舒暢,其妙無窮啊!”
眾臣嘩然,大周皇笑著點頭,眉頭舒展。“太傅夫人贈與朕如此珍貴的寶物,楊愛卿,替朕修書一封,向太傅夫人道謝。”
秦彥單膝跪地,恭敬道:“大周皇帝陛下, 小姐鳳駕臨行前,夫人有幾句話,命卑職代為轉達與陛下。”
大周皇道:“請講!”
秦彥抬目直視大周皇,眼中毫無畏懼,一字一句道:“夫人有言,白玉琉璃盞確乃稀世之寶,但若是比起冷落情三小姐在夫人心中的位置,卻還不及其萬分之一。希望皇上能善待小姐,方能結兩家百年和約。”
大周皇聽完哈哈一笑,笑意卻僅止於唇,“這是自然,小姐乃兩家的和平使者,即使嫁與朕的皇兒,也還是皇室的貴賓,絕無怠慢之理!”
說罷他頓了一頓,又道:“至於昨日之事,待幽王上朝,定會給小姐一個交代。”
冷落情淡淡一笑,有禮道:“陛下嚴重了!”
大周皇讚賞的望著她,舉止從容,言談得體,不愧為太傅府小姐的鳳儀。
就在這時,一名皇宮禁衛匆匆入殿,伏跪在地,麵色忐忑的稟報:“啟稟陛下,幽王,幽王殿下他……”
大周皇濃眉一皺,沉聲問道:“他怎麼了?讓你們去傳召他入宮,這都一個多時辰了,為何還不見他入宮?”
那名禁衛緊低著頭,聲音直顫,回道:“幽王府的下人說……說幽王在休息,不能上朝……”
他的聲音越來越底,越來越低,低到幾乎聽不見,就如蚊蠅一般。卻還是清清楚楚的一字一句落入眾人的耳中,在每個人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
文武百官,太子及皇子,麵色各不相同。
敢如此直接的抗旨,幽王絕對是當朝第一人,連借口都不屑找一個,而且還是在太傅府的小姐麵前。
冒犯皇帝至高無上的尊嚴,便是丟了大周國的臉麵,這是何等嚴重的罪狀!
莊嚴肅穆的大殿之內,頓時鴉雀無聲,人人提心吊膽,屏息凝神,生怕一個不慎,招來殺身之禍,成了皇帝的出氣筒。
尤其是幾位極力促成聯姻的大臣,緊握的手心滿滿都是濕漉漉的粘膩,空氣中有暴怒的因子在半空凝聚,形成壓抑的恐懼感,在他們的頭頂上不住的盤旋,透過皮膚的毛孔緩緩滲入他們體內的血液,然後迅速的擴張蔓延,就如同一根有毒的藤蔓。
冷汗滴在潔白的地磚,啪啪的聲響,入耳之中竟清晰無比,那名跪地的禁衛,頭一直往低了垂,恨不能躲進地縫裏去。
這樣壓抑而緊張的氣氛,就連冷落情都不自覺的懸了心。就好似她身邊放著一個的氣球,有人拚命的往裏麵打著氣,眼見著那氣球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她卻不知這個氣球何時會突然砰地一聲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