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這麼複雜啊!”玲兒驚歎,萬分敬佩地望著自己的主子,道:“還是主子思慮周全!可是,誰會想要破壞兩家聯姻呢?”
冷落情道:“那得看,若是聯姻成功,對誰造成的威脅最大了。 ”雖然幽王拒婚,但她曾在大殿宣稱,會讓幽王在半年之內心甘情願娶她。而且,就算最終幽王不肯娶,名單之中,還有一個與幽王關係最親近的七皇子。在別人眼中,無妻無妾的七皇子,比任何人的可能性都要大。
玲兒還想問點什麼,卻見冷落情麵露疲色,便扶著她去早已看不出本色的單子上坐了。
牢房陰暗潮濕,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子黴味。沒過多久,冷落情便覺得頭又開始昏沉,額頭漸漸發熱,剛好轉一些的風寒有加重的跡象。牢中的晚飯隻有一個冷饅頭,又幹又硬,跟石頭似的,至少也是兩天前剩下的。她不禁皺眉,早知道應該在東郊客棧吃完飯再走了,至少吃飽了能增強點抵抗力,否則,以她目前的狀況,恐怕等不到人家用刑,她就支撐不住了。
玲兒見她不吃饅頭,臉色也紅潤得不正常,探了她的額頭,驚叫道:“呀!好燙啊!來人,快來人啊,我們主子生病了,快幫我們請個大夫。”
獄卒罵罵咧咧地大步走過來,使勁兒踢了牢門,大聲喝斥道:“叫什麼叫!再叫,老子上鞭子伺候!你以為你們是誰?病死了更好,都死了老子就不用這麼晚還在這兒看著了。”罵完轉頭就走了。
玲兒瞪著眼睛,氣得說不出話來。冷落情無力擺手道:“算了,說什麼都沒用。進了這裏,他們就沒打主意讓我們活著出去。”
玲兒氣呼呼地對著獄卒的背影啐道:“狗仗人勢!以後別讓我碰到你們!……主子,您的身子好燙,這可怎麼辦?”
刑部尚書餘大人到的時候,冷落情背靠著牆,坐在地上昏睡,被一盆冷水潑醒。玲兒眼疾身快,連忙撲在她身上,擋去了一半涼水。冰冷的觸感令她身子一抖,一縷一縷的濕發遮蓋住她滾燙的麵頰,還未作出反應,已被人架了出去。玲兒慌忙拉住她,不敢鬆手。餘大人不屑地譏笑著,陰冷著聲音道:“一起帶走。”
刑房。幾十種刑具一應俱全,每一種都足以讓人生不如死。火爐裏的火燒得很旺,滋滋地濺著火花。她被衙衛扔在地上,一點力氣也無。
餘大人戴著碩大戒指的肥胖的手,拈著一張寫滿供詞的紙張,陰陰說道:“這是你買凶行刺幽王的罪狀,隻要你識相一點,乖乖地簽字畫押,就可免受皮肉之苦。”
冷落情眉頭一皺,譏笑道:“我還以為餘大人至少要走個過程,想不到,連審都不用審,就直接逼我認罪!”
餘大人陰笑道:“此事無需審,已經很明確了。”
冷落情麵色疑惑道:“明確?請問大人,我與幽王無冤無仇,幽王又是我茶園裏的客人,也就相當於我的衣食父母,我為什麼要殺他,斷自己財路?”此時此刻,隻能拖延時間,希望秦彥能盡快趕到。
餘大人道:“因為你是北夷國的殲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