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祖母，香不香？”蘇靈華眨巴著眼，“哎呀，都忘了和祖母請安了。”蘇靈華做了個俏皮的動作，“靈華給祖母請安。”
老夫人笑不攏嘴的。
“就你調皮，我們的小靈華最香了。”
蘇靈華咯咯地笑著，蘇靈華一邊撒著嬌一邊瞅了蘇鳳華一眼，見她還是跟以前那樣呆呆地站在原地，她心裏就有說不出的高興。
就在蘇靈華準備假惺惺地拉蘇鳳華一把時，像是以前那樣主動讓老夫人的目光落在蘇鳳華身上。可是她沒有想到，就在此時，蘇鳳華向前邁進了一步。
她欠身行禮。
動作行雲流水，一舉一動都是如此的標準。
“鳳華給祖母請安。”
她的語氣帶有尊敬，卻又不會太過疏離，抬起頭來，她抿出一個俏生生的笑容，眼睛明亮，一點膽小畏縮的感覺沒有。
老夫人心底有驚詫升起，這孫女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明明還是那個人，可是氣質上卻不同了。方才的行禮，動作優雅，在蘇鳳華低頭的那一刹那，老夫人甚至覺得眼前的不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而是一個端莊得體的貴女。
隻不過在蘇鳳華抿出笑容時，那種感覺就消失了。
蘇鳳華心裏有些苦澀。
這套完美優雅的禮儀，她上一世還是為了司馬燁特地學的，賜婚的聖旨下來後，她特地請求了祖母，讓祖母出麵從宮裏請來了一個嬤嬤。
那個嬤嬤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心腹，隻有嫡女才有資格得到她的教導。當時她乞求了好久，祖母才出麵請來了她。她刻苦認真地學足了一個月之久，才將宮中的所有禮儀體態都學得精通了。
就連那個嬤嬤也不能挑出她任何毛病來。
可是……
那又有什麼用？到頭來司馬燁不也棄了她？
蘇靈華呆愣住了，但很快的她又回過神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蘇鳳華的舉止有些異常，母親說沈太傅最喜歡禮儀得體的人，要是等會被沈太傅看到了，那麼她和母親的計劃就泡湯了。
得想個方法支走她。
老夫人的麵容添了幾分溫和，“鳳華過來。”
蘇鳳華規規矩矩地應了聲“是”。
她走到老夫人身邊，也不像蘇靈華那般坐得親昵，而是在老夫人左下腳的矮榻坐下，然後又抿出一個忐忑的笑容，讓人感覺她想親近祖母但卻又因祖母的威嚴而不敢親近。
老夫人看得心軟，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蘇鳳華的頭。
“鳳華長大了不少。”
蘇鳳華彎下眉頭笑了，“多謝祖母的記掛。”
蘇靈華也笑了，“祖母一直都記掛著姐姐呢，就是姐姐以前不常常親近祖母。祖母可沒有姐姐想得那麼可怕呢。”
蘇靈華輕描淡寫地說了這句後，又佯作不經意地提起。
“過幾天有個廟會呢，聽說可熱鬧了。”
老夫人的目光多了幾分漣漪。
蘇鳳華在心裏冷笑，好你個蘇靈華，果真口齒伶俐得很，用這麼天真無邪的表情和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