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風牽著虞錦的手走出茶館,力道大的握著虞錦的手腕都有些痛楚,他的腳步越來越快,快的幾乎虞錦都有些跟不上。
“明風,你慢點…”
“錦妹。”陸明風猛地停住腳步,目光盯著虞錦慌亂的神情,“你跟我說實話,姓蕭的是不是為難你了?他碰你了?”
“他沒有!”虞錦反射性的否認,卻見陸明風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去,“錦妹,你不擅長說謊,每次說謊時你都會緊張的抿唇。你說謊了。”
虞錦張了張口,卻不知道怎麼為自己辯解。
遇到這種事要怎麼說,她被人摸了手摟了腰,要是告訴陸明風,以他的性格恐怕會當場跟那位蕭姓公子打起來,對方看起來無害實則不善,她擔心的是陸明風會吃虧。
現在他們已經離開茶館了,以後都不會有交集。何況今天是正月十五,她放棄了和娘親近在大晚上的出來就是為了見陸明風的,虞錦不想因為這一個小插曲破壞他們後麵的溫馨。
見虞錦不言,陸明風胸腔內的怒火一層一層的上升,口不擇言:“怎麼不說話,你對他動心了是不是?”
“你在說什麼?”虞錦睜大了眼睛,明亮的雙眸染上了一層薄怒:“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陸明風盯著虞錦因氣憤微紅的麵頰,心中醋意翻騰。不知道為什麼,蕭竟之的出現讓他感覺到深深的危機,同為男人,他清楚的感知到蕭竟之眼神裏麵看到虞錦時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仿佛許多情緒交織在一起,還混雜了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占有欲。
虞錦從小就和他一起長大,這麼多年鮮有和除他以外的男人多接觸過。蕭竟之的身份他不清楚,可在他同錦妹一同蕭竟之進了茶館上樓的時候,他曾注意到蕭竟之腳下的靴子,那是如今風頭正盛的蕭家軍獨有的有著身份標誌的鷹靴,由此可見此人定不簡單,若是蕭竟之真的對錦妹有意來橫刀奪愛,他怕虞錦真的會變心。
“我不是那個意思。”陸明風艱難的開口,“我是說…如果姓蕭的,他真的對你…你會不會…”
“陸明風!”越聽越離譜,虞錦氣的低吼一聲轉身跑開。還沒走兩步就被身後追上來的人抱了滿懷,陸明風緊緊的抱著虞錦,口中胡亂的挽留:“錦妹,別走,我不該隨便猜忌你,不該小心眼…都是我的錯,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不理我…”
陸明風語氣中的焦急任誰都能聽的出來,被他有力的臂膀環著,虞錦轉過身來,“你平常不是對自己挺有信心的嗎?怎麼今天這麼沒有自信?還是說你根本就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認為我是個容易變心的女子?”
“我沒有!”陸明風懊惱極了,“我怎麼可能那麼想你?錦妹,你在我心裏是最重要的,我隻是…我隻是…”陸明風不敢對虞錦說出他的猜測,埋在虞錦肩頭的下巴不住的磨蹭。
虞錦平靜下來才發現兩人竟然在大街上就這樣摟抱在一起了,奇異的是,鮮少見到陸明風這麼失控的樣子,她竟然舍不得把他推開。
想到現在是晚上,幾乎所有人都跑去洞心湖看煙花了,沒人會注意到他們,虞錦幹脆由他去了。
“對不起錦妹,我失控了,以後不會這樣了。”
埋在虞錦項間的陸明風深嗅一口,鬆開了虞錦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過了今年我們就都又長大了一歲,錦妹,過幾日我讓父親一同去虞府提親好不好?”
“你…你想去、就去啊…問我做什麼…”
虞錦被陸明風充滿愛意的目光幾乎淹沒了,明白了陸明風在講什麼的她瞬間臉頰升騰起了溫度,聲音幾不可聞。
月色下陸明風清楚的看到虞錦手足無措的模樣,被蕭讚破壞的心情拋到了九霄雲外,“那我就當你答應了,三天內我定然跟父親府上去。你不用擔心我父母這邊,他們早就知道你我兩情相悅,母親巴不得你早日嫁給我才好呢。”
“誰要嫁給你啊…”虞錦小聲嘟囔,“剛才不知道誰像一頭暴躁的獅子,抓的我手痛了…”
陸明風習武之人,耳力好得很,聽清虞錦的小聲嘟囔,立即揚起虞錦的右手來看,一看之下虞錦白皙的手腕果真有青紫的痕跡顯現出來,足可以證明他方才失控下用的力氣有多大。
眼裏麵顯現出心疼,陸明風撫著虞錦的手腕沉聲道:“是我太沒分寸了,錦妹,以後再發生這種事,你什麼也不要管揍我幾拳,不要讓我再傷了你一次。”
“傻子!”虞錦聽完既感動又甜蜜,“誰要揍你啊,我才不要。對了,你買的花燈呢?怎麼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