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的父親有腦癌,因為他的突然逝世,讓佳人也收到了刺激,當晚就暈了過去,後來就立馬被查出來,她的腦部,也有一個腦瘤,剛好壓著腦幹,因為情緒波動太大,影響了大腦,也就因此而查了出來。
“那時候,我剛跟佳人確定關係,還沒有一年。公司為了我的事業著想,讓我和佳人分手,我沒同意,固執的認為,即使我有女朋友,大家也不會因此而不喜歡我。隻要我努力的唱歌,努力的跳舞,努力的表現出大家喜歡看的東西。所以佳人昏迷的當天,我正在公司的練習室裏,重複著第一張專輯的舞蹈。
“剛出道的那時候,非常緊張,努力的想要做好,努力的想要大家都喜歡我,於是便忽略了身邊的人,等我反應過來要找佳人的時候,她已經消失了。沒有電話,沒有郵件,家鄉的房子空著,首爾的房子也掛了售出,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找她,世界這麼大,我卻是什麼辦法都沒有。有人可能想問,為什麼不去問母親?
“也許是我太過小心,不曾讓父母知道我和佳人的關係,又怕父母疑心,問過一次沒有答案後,便不再問了。我去過學校,找過老師,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去向。”
“那時候....我是恨她的,而且,一直到一年前重新見到她的時候,我也是恨著她的。”
“......”
“大家也見到過那張照片,那個外國男人,是佳人的弟弟,他和佳人聯手騙我,就是希望我能夠因此而對佳人失望,並且不再想著她的事情。實際上,那時候佳人的腦癌已經複發了。”
“你們應該也知道了吧,腦癌的可怕。但凡是有那麼一丁點的希望,我也不會這樣。白佳人欠了我10年,我希望她用接下來的二十年,三十年來償還,可是卻不知道,她給不給我這個機會。”
“隻要她活著,比什麼都好。”
鄭允皓的話越來越語無倫次,昌瑉在一旁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舞台下麵,感情豐富的女孩子們已經忍不住捂著臉哭泣,有的是為了曾經不知緣由的對白佳人的辱罵而愧疚不安,有的則是因為允皓這悲傷的語氣和表情,有的卻是為了他們之前那清淺,卻讓人心中一澀的曲折。
場控們在後台一直盯著這個場麵,看著整個演唱會的氛圍都down了下去,瞬間覺得不妙,立馬出聲通知昌瑉做點事情。
帶著耳機接收到消息的昌瑉一愣,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畢竟這不是幾個人的事兒,全場幾萬的粉絲,似乎大半都開始因為允皓的話而哭泣。
但是他也知道,不能因此而影響了演唱會的進行。
“哥也別擔心,不是也有醫生說過了,雖然不是百分百,但還是有那麼一些些的希望的?”昌瑉拉了拉允皓說道,“雖然可能以後行為都極為不方便,但是,活著,總歸是有希望的。”
......
日巡第一場結束,允皓根本沒來得及和大家通宵慶祝,便定了最近的飛機,飛往首爾。療養院探望時間是有限製的,允皓雖然心急,卻也知道現在並不能立馬就看到那人,隻能回到白家,躺在佳人的床上,抱著佳人的被子,疲憊的睡去。
等他到療養院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清晨。沒有清理胡渣的他看起來格外的憔悴。帶好了墨鏡,壓了壓帽簷,確認周邊都沒有人之後,才悄悄的進入了療養院。
熟門熟路的朝房間走去,推開門的時候,卻隻看到空蕩蕩的床鋪,鄭允皓的表情瞬間愣住了,他的心中一瞬間生出一份恐慌。一把抓住路過的護士:“這裏原本的病人呢?”
“你說白小姐啊?她淩晨的時候突然病發,推去做手術後,現在在加護病房裏,你要看完的話需要登記的。”
謝過了護士後,鄭允皓耐著性子去將手續辦了,這才穿上專門的衣服,走進無菌病房。
病床上的女人帶著氧氣罩,呼吸微弱,唯一可以證明她生命的象征,就隻有那心跳儀器在滴滴作響。看著她蒼白到有些青紫的麵孔,看著她瘦骨嶙峋的手腕,似乎隻剩下皮的手背上紮著針,顯然在輸液中。
在醫生房間裏的談話一直在他耳邊響著。
——冒著危險又做了一次手術,雖然成功將腫瘤切除了,但是手術的時候好幾次休克,現在也隻在深度昏迷中,其實說實話,我們對她醒過來的幾率,並不高。
——即使是醒過來了,以後生活也會很痛苦,永遠都離不開藥,身體機能也會很差,但終歸...還是活著的。
允皓愣愣的看著床上的佳人,她的雙眼緊緊的閉著,仿佛,永遠都不會睜開那雙漆黑的鳳眼,嗔怒的看著他。
活著....卻像是現在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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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x日
佳人,師弟團又出問題了,那個加拿大的師弟要和公司解約了,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外麵鬧得可厲害了,可惜你沒機會看到,不夠等你醒來,我一定會一個個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