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孩子不像你(1 / 2)

他說他也好害怕好害怕,害怕的不敢睡,害怕她飄落的青絲,害怕她血染的白衣。盯著他看了好半晌,牧景對輕夏說,“你去休息吧,我照顧他就好。”

輕夏張張嘴,想說她也有傷,終還是咽了下去,走出門,與門口的幾人說到,“他沒事了。”

夙羽絲毫不奉承的說到,“有我們輕夏神醫在,死的也能給醫活了。”

輕夏與他笑一笑,“還好阿景在藥堂抓了你回來,否則我還真是顧不過來。”

唐蝶攔住她,不敢太過造次,“請問我四哥他患的什麼病,怎會這樣嚴重?他從小連風寒也很少得。”

後麵而來的唐舞也急促的點頭,一個勁兒往房間裏張望。

“他這是自己把自己往死裏整,豈會不嚴重?”輕夏隨意道一句,繞過她,回了房間,她也很累了。

唐舞拉著唐蝶問,“四哥為何突然變成這樣?”

唐蝶瞧一眼緊閉的門,拉著她上了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才與她說,“阿姐你道這牧掌櫃是誰?”

聶蓁失魂落魄的坐在床沿上,無心聽兩人的對話。

唐舞奇怪的瞧著她,順著問,“她是誰?”

唐蝶難掩激動,“她竟是四哥的妻子。”

“什麼?”唐舞擴高音量,複又拉著她問,“快說說,怎麼回事?”

“我和蓁兒偷偷跟著四哥,他見了牧掌櫃,抱著她還親了她,說打從他們拜堂,他就一直當她是唯一的妻子,可牧掌櫃卻說,四哥扔下了她,然後四哥很痛苦,他說他沒有。”唐蝶又賣關子似的與她說,“阿姐,你道原來牧掌櫃的頭發是因為四哥斬斷的,而且聽四哥害怕的口吻,牧掌櫃似乎還險些丟了性命。”

唐舞訝異的說不出話,好半晌她才說道,“這麼說,牧掌櫃竟是王嫂嗎?可是王兄娶得王妃不是錦姐姐嗎?”

唐蝶思忖著搖頭,“我覺得四哥與牧掌櫃之間一定有很多故事,阿姐你沒看到,四哥當時的樣子看著就是非常喜歡牧掌櫃,牧掌櫃也是個妙人,她居然養了一頭大象在家中。”

。。。

牧景給昏睡的唐睿喂了半杯水,慌悶的抓了抓頭發,掀開被子躺在他外側,握著他的手,撐著頭,安靜的凝視,好一會兒,頭枕在他胸前。

“你回宮的時候明明見過我啊,那時不是已經好好的了,你還害怕什麼?你怎麼這樣叫人不省心啊,好歹比我多幾歲,連好好休息也不會嗎?”

小臉兒蹭了蹭,繼續呢喃著嗔怪,“我其實有相信你,相信你不會真的丟下我,可是又忍不住的去怪你,每次想起你離我那麼遠,我的心都會揪一揪。”

她抬起頭,描摹他的眉眼,一點一點,輕輕的歎息一聲。

唐睿醒來已是後半夜,閉合了好幾次眼睛,才適應了黑暗,喉頭幹燥,就想下床,手抬起來,愣了神,一隻素手緊緊的與他十指相扣,驀地,他側眸,她安靜的睡在一旁。

另一隻手輕撫她的臉龐,牧景睜開惺忪的雙眼,他說,“小景,我渴”,她正要起身,唇上覆著溫熱,一點一點的汲取,不是渴嗎?她想問,出來的是幾個單音節的“唔”。

“做我真正的妻子好嗎?”他啞著聲音問。

牧景轉過熏紅的臉,輕語道,“我受著傷,月例也還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