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是唐睿的暗衛,饒是聽到她和夙風探討皇上癖好不正常的問題,他也能泰然自若,可此刻,他真的被驚懾到了。
牧景脆弱不堪,全身心依賴著身下的人緩解她的劇痛,他的溫柔,是她最好的止痛藥。
“為什麼會這樣?”唐睿擦拭著她臉上的血水,溫柔而急切,“為什麼停不下來?”
牧景不回答他,轉而尋著他的聲音再次封住他涼透的唇,紓解她身心的劇痛。
不知又過了多久,她暈厥在他身上。
唐睿這次平穩的抱起她,離開了山洞。
。。。
牧景翻了個身,睜開眼睛,什麼也看不到,她又閉上眼睛,習慣性的蜷縮起來,複又突然伸手,意欲拿下眼睛上縛著的障礙物,手被誰握住,她掙紮著要抽出,受損的聲帶發出不太好聽的聲音,“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她知道這人是誰,這雙手的感覺,她再熟悉不過。
唐睿隨著她掙紮的力道,附身她縛著白綾的麵容上方,寒冷的氣息灑在她的鼻尖,嘴唇上,“是誰做的?”
“和你無關,你放開我。”牧景固執的掙紮,看不見他臉色的陰沉可怖。
“說,你究竟還瞞著我什麼?”唐睿提高了嗓音,靠她極近。
牧景偏過頭,不在掙紮,她沒什麼力氣了,不經心回答,“我的事與你無關……唔……放……混……唔……”
唐睿封住她這張喋喋不休的唇,輾轉了好一會兒才停下問道,“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
“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唔……”該死的混蛋皇上。
又一會兒,他語變意不變的問道,“眼睛是怎麼回事兒?心痛又是為什麼?”
牧景虛虛的緩了口氣,倔強的回答,“不關你的事,你再吻我,我就咬你……唔……”
她沒咬,他就知道,這次時間不長,他放開她,再次命令,“不要挑戰朕的耐心。”
“皇上想多了,民女怕真的懷上皇上龍種,就找大夫配了點兒藥,沒想激生了頑症,皇上聽懂了吧,聽懂了就放開民女,民女還有事情做。”牧景生硬的瞎扯。
唐睿自然明白她是瞎扯,也知道就算在問下去,她也還是不會實話實說,這個女人,一直都決絕的可怕。
牧景沒了禁錮,將臉上鬆散的白綾綁的更緊些,摸索著下床,直直往桌子上撞過去,唐睿擋在她身前,牧景惱了,“你連水都不給我喝嗎?”
原來她知道這是桌子,唐睿倒了杯水遞給她,牧景喝下,減了些喉頭的燥疼,不客氣的說到,“我還渴。”
接連喝了五杯水,她繞過唐睿,尋著門的方向。
“你要去哪兒?”唐睿語調淡漠。
牧景坦言,“我去找找夙風,他怎麼還沒回來?”
夙風,夙風……唐睿倏地握住她雙肩,狠厲的提醒,“別忘記你是何種身份。”
“對不起,忘記了。”牧景說罷抖落他的雙手,卻突然被打橫抱起,再次接觸到柔軟的床榻,她奮力揚手踢腳,“你個混蛋,我最後悔的事兒就是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