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攻下火之國過了半年多,見局勢漸穩,一些家族開始陸續從南盟抽身。他們參與這場戰爭最根本的原因是雷之國的雇傭,更準確的說,是雷之國背後宇智波的雇傭。
忽略這個世界不科學的武力值,忍者,實質上隻是業務範圍比較大的雇傭兵。接受宇智波的雇傭而不是火之國大名的招攬,是各家權衡兩方利益之下的選擇。
赤羽鳩目說是火之國的大名,其財政來源不過國家稅務和家族商業利潤,而且稅收這塊還要略去國內忍者家族的收入,讓這些忍者繳稅?哈,誰理你!
稅務這東西說得難聽點,就是民眾交給國家的保護費。忍者實力強大各自為政,內部自成體係,哪需要大名指手畫腳。
當然,大名也不是毫無武裝力量,有些世代定居火之國的家族與大名締結保護條約,大名們也有自己的私軍。但私軍是不能光明正大拉出來掙錢的,因為要保證私軍的忠誠就必須保證他們所接觸環境的純粹——純粹的信念、純粹的殺戮。
宇智波在血月變政後卻是真真正正地掌控了雷之國,將國內大小勢力集合在統一體係下,稅製改革後國內稅收更是大漲,利國利民不說,作為幕後推手的宇智波當然分到巨大的利益。
斑不會做涸澤而漁的事,他隻收了五個大城三成的稅收,約占雷之國年稅收的百分之五,剩下仍交予國家投資建設。
百分之五也是一筆巨大的數額,每年支付這麼多忍者出動戰爭綽綽有餘,報酬還比一般人開價高了不少。雖然在戰爭中損失很大,可忍者吃的不就是拿命掙錢這碗飯麼?對許多家族而言,參加這次戰爭的收獲遠遠大於損失。現在火之國一日安穩過一日,雷之國那邊付的酬勞開始減少(這才是主要原因吧!),他們也沒有停留的必要了。
不過,也有富有遠見的忍者繼續蹲在南盟混大鍋飯吃,不在乎酬勞的多少。這類忍者除了那些和主戰家族締結同盟或附屬條約的中等家族,就是一些小家族的忍者和流浪忍者。
一個強大的戰鬥集體能夠給他們歸屬感和安全感,比起以前艱難的日子,留在南盟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一切似乎都朝好的方向發展……似乎。
早上,千手允踩著小板凳對著鏡子一邊刷牙一邊哼小曲。沒用完的漱口水順手折在了窗子內沿的花盆裏,推開窗戶把葉子沾了點牙膏泡沫(……)的仙人球移到窗外。
現在是二月份,號稱四季如春的火之國讓人感覺不到早春的寒意。窗外陽光明媚,天空沒有一絲雲,又是晴朗的一天。
千手允所住的營房是扉間親自批下的單間房,離各地營房都有一段距離,如同海中孤島。本來營地住房緊張,像他這樣的小孩子應該住集體宿舍。但知道了柱間和宇智波斑那點糟心事的扉間不能不多想,於是除了女孩子,男孩子也被列入了隔離範圍。
還好隻是住處隔離而不是完全限製營地忍者和千手允的接觸。這半年,營地的小忍者們早已習慣了把挨揍當日常刷,近戰實力也在飛速提升。
每天起床都有一群小鬼等調|教,感覺不錯o(≧v≦)o
想起那些小孩的眼神,或崇拜或羨慕或不服氣,都是生機勃勃的明亮璀璨,千手允寂寞了四百多年的心無比愉悅,絲毫沒有欺負小孩的愧疚感。他拎了個小鏟子出門給仙人球鬆鬆土,心裏盤算著今天怎麼打擊某些心高氣傲不服輸的小鬼。
比如叫團藏的那個~
頭頂掠過一小片陰影,伴隨著兩聲嘹亮的鳴叫,宇智波家標誌性的黑隼如入無人之境,直直朝營地中央飛去。千手允眼皮都懶得抬,估計又是他那個後代給千手家小子的“鴻雁傳書”,同樣情景這半年發生的不要太多,也就單純的忍者相信他們在談公事,沒見扉間每次見到這隻鳥臉色都是黑的嗎?
千手允惆悵了,人一閑下來,以前的事就從記憶的角落翻了出來重生之歐美權貴。他好想念曾經的那些純潔美麗的少女,他善解人意的柔姬、純真熱情的明日香、豪爽大方的美亞……想想就快心碎了~
——詛咒那些每天秀恩愛的異地戀沒有好結果!
允殿下碎碎念地蹲著畫圈圈。
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平常,繼黑隼之後,千手家特有的傳信忍鴿大批飛了過來,雪白的鴿子一隻隻的落到屋頂上咕咕叫。那隻黑漆漆的隼站在當中尤為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