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赫薩旗幟在北歐能被稱一聲“豪門”是因為他們在聯盟的總積分領先北歐其他隊伍,一旦出了斯堪的納維亞,法赫薩就要夾起尾巴做人了,尤其是向西或向南。
威克多又看了一會兒,轉頭道,“你的隊很不錯。”
話音未落,法赫薩旗幟的一名追球手的掃帚被遊走球掃到失去了控製,追球手情急之下向隊友丟出懷裏的鬼飛球,伺機而動的冰脊克朗追球手搶先一步截下鬼飛球。失手丟球的法赫薩追球手連人帶掃帚摔了下去,隨時等在賽場旁邊的巫師急救隊在主裁判的獲準下爭先恐後衝上前去。
檢查結果讓法赫薩的主教練鬆了口氣,不過隊員下場以後是不能再派人再接再厲的,法赫薩的陣容減少一人,反正今天的對手是冰島最爛的冰脊克朗,主教練對比賽結果依然抱有強力的樂觀態度。
不同於力大無窮的隊友,冰脊克朗另一名女性擊球手完全構不成威脅,打出去的球軟綿綿的,女人到底不如男人有力氣,能對他們構成威脅的那一個又是無腦作戰。法赫薩主教練的自我分析再下一城,看似一臉深沉實則心花怒放地坐回板凳上。
冰脊克朗觀眾席的看台包間裏,肯尼主席拿掉裝逼煙鬥,目光閃閃地對2000萬先生動情地說:“再多說點,我們虛心求教,絕不驕傲自滿。”
老爺每誇一次,局勢就往冰脊克朗傾向一次。前一回差點把人打飛出去,第二次直接下場了。
活脫脫的克朗吉祥物啊!
老爺:“……”
肯尼主席囂張大笑。
威克多搖搖頭,臉上浮現出縱容的淺笑,“你們那位女性擊球手是核心?”
肯尼的笑容消失了,“你看出來了?”
威克多點頭。
主席先生有點煩躁,“這麼快就看出來了?”
“當局者迷,我想法赫薩的主教練這會兒大概光顧著做高奏凱歌的美夢。”
“……不是安慰我?”
“不是。”
肯尼主席沉默片刻,又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可能因為有比賽經驗,隊員與教練的著眼點其實不太一樣。”
“不,我是說你怎麼看出我是肯尼,我到底什麼地方露餡了?”
“隆梅爾是怎麼看出來的?”
“沒問……”在老爺的目光中,肯尼無奈道,“突然被嚇到,忘問了。”
如果隆梅爾的突如其來讓他驚嚇多於蛋疼的話,眼下就是蛋很疼了,往事不堪回首,越回首越淚流。
暗處的希娜哆嗦著咬住手指。
“衣櫃,暗門。”威克多高深莫測的說。
肯尼主席果然自動解析了,捶胸頓足:“我就不該相信什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希娜全身一鬆,感激涕零地看著威克多,心想以後要好好服侍威克多主人。
三、
兩隊的找球手都動了,全場沸騰了,定格比分的關鍵時刻即將來臨——對法赫薩的粉絲們來說。
目前場上兩隊的比分相差超過150,冰脊克朗的找球手即使抓到金色飛賊也無濟於事。
冰脊克朗的追球手差勁透了,不僅法赫薩的粉絲們這般居高臨下的嘲笑,坐在冰脊克朗看台上的巫師們也這麼說。冰脊克朗上下沒有因此動怒、委屈,或是為自己辯護,他們賽前就知道今天占領冰脊克朗看台的巫師是芬蘭本地巫師。假如是昨天那場比賽,也許還能提高點興致。
冰島境內唯一直播了這場比賽的巫師電台的解說員冷靜分析:【這是個好機會,因為法赫薩的主力找球手蒂姆.本特森沒有被安排上場,亞科.埃裏克森應該有機會。】
收音機前的巫師聽到亞科.埃裏克森的名字後露出不以為然的冷笑,今天沒有比賽的赫努克古樹隊的隊員們相互使眼色,個中嘲諷盡在不言中。自認為在那一次的土豪金挖角亞科.埃裏克森的過程中大大出醜——實際整個過程隻有他自己在腦補——的古樹隊主力找球手自解說員報出亞科的名字後就開始祈禱,祈禱不受歡迎的前隊友被遊走球打中,或是從掃帚上失足跌落。
亞科.埃裏克森在從前的魁地奇隊裏的人際關係多糟糕由此可見一斑,這裏麵固然有亞科自己的問題,俱樂部上層的公然打壓是造成這一切的元凶。光有熱血和喜愛是無法成為一名合格的魁地奇選手的,一與職業掛鉤,它就變得殘酷起來了。
冰脊克朗的看台包間裏。
“你認為亞科.埃裏克森能抓到?”威克多問。
“你不該問冰脊克朗的老板這種問題。”肯尼主席小臉兒緊繃,墨鏡下的眼睛瞪得賊大。
“埃裏克森很優秀。”
“你也不該為了讓我高興睜眼說瞎話。”
“不是瞎話,埃裏克森的速度確實不快,但找球手這個位置速度不是絕對。”
還是那句話,一流的飛行速度靠的是天賦,如果找球手隻依靠天賦,魁地奇聯盟早就倒閉了。金色飛賊那令人毫無頭緒的活動軌跡鍛煉出了古往今來形形色色的找球手,那些轟動一時的巨星並不都是靠速度攀上巔峰。
亞科.埃裏克森年輕時有個絕活,當時粉絲們給這個絕活起了個名字叫“捉迷藏”。
今天,波的尼亞灣賽場內的巫師們有幸親眼見證了捉迷藏複活的這一幕,人們起初並沒有在意,直到他們麵露疑惑,揉揉眼睛,再定睛仔細看,而後張口結舌。有些人甚至跳起來往前跑,希望能更近距離地看清楚亞科.埃裏克森的花招。
眼睜睜地看著隊裏的替補找球手被亞科.埃裏克森詭異的飛行軌跡捉弄得團團轉的法赫薩的主教練終於收起了勢在必得的信心,助教們大驚小怪的歎息聲讓他極為惱怒,轉頭狠狠瞪了一眼,助教們噤若寒蟬。
“很精彩!”
主教練循著讚歎聲瞪去,發現是自家的主力找球手本特森。
“確實很精彩。”本特森沒有被主教練難看的臉色嚇住,反而強調了一遍。
“故弄玄虛。”主教練隻恨自己瞻前顧後,沒把本特森派上場。
【在亞科.埃裏克森的絕招下,法赫薩的瓦爾德馬毫無招架之力。他被神出鬼沒的亞科弄昏了頭,忘了金色飛賊嗎?聽眾朋友們,別說瓦爾德馬了,不在場上的我眼睛都花了……】
終場哨聲響起,亞科.埃裏克森率先抓住金色飛賊,比分定格,冰脊克朗以20分之差惜敗。主裁判點人頭的時候,法赫薩旗幟的找球手還在暈乎乎地東張西望,被他們的擊球手摁住頭提溜了下來。
【冰脊克朗雖然輸了比賽,但他們的不服輸精神令人敬佩,姑娘小夥們輸了沒關係,下次再來!我尤其想提一下亞科.埃裏克森,熟悉北歐魁地奇的巫師想必都清楚這位不再年輕的找球手一路走來的起起伏伏,一場比賽,而且是一場輸了的比賽或許說明不了什麼,但是我看到了一個重新出發的亞科,他為全場觀眾奉獻了一次生動有趣的捉迷藏。你們還記得上一次的捉迷藏在什麼時候嗎?似乎已經模糊了。請給這位‘起死回生’的找球手一些善意的關注與歡呼吧,他非常需要,冰島魁地奇也非常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