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抹眼淚就能讓斯堪的納維亞地區的魁地奇事業一飛衝天?
不管你們信不信,記者們是完全不信的!
冰脊克朗俱樂部的主席土豪肯尼壓軸出場,冰脊克朗隊全員包括主教練,尾隨主席之後魚貫登場,他們穿著冰脊克朗傳統的巫師袍,佩戴六角形隊徽,整齊劃一地站在主席身後充作布景板。記者們手忙腳亂地舉起相機,這位老板說話向來有爆點,記者們表示等你好久了。
“我原本準備的發言被前麵的發言者說完了,”肯尼主席適時表達了下惆悵。“那我就不說廢話了,來點實在的。”
被吐槽說了廢話的官員們在閃光燈的監視下竭力維持嘴角上揚的弧度。
土豪金通過結交官員為將來的方便行事鋪路,不代表甘願伏低做小,他和冰島魔法部上層有過承諾,承諾之外的他絕不會讓步。以土豪金從前在國際巫師聯合會內的實踐來看,魔法部的高官都是賤骨頭,越把他們當盤菜他們的骨頭越輕。
家裏人除外……土豪金在心裏默默皮埃斯。
記者們的閃光燈更洶湧澎湃了。
“冰脊克朗的主場更名為‘克朗騎士’,請記者朋友們注意前綴,不要再沿用以前的名字。”
然後,完了。
這就是“來點實在的”?台下的人張口結舌。
人群中響起犀利的掌聲,冰脊克朗主席的麵癱秘書一邊拍手一邊大叫,“氣貫長虹!感人肺腑!”
麻蛋,能不能不這麼諂媚?!
叼著煙鬥的隆梅爾.斯圖魯鬆率先響應拍手,然後是斯諾.斯圖魯鬆,盧修斯不動聲色地看了他倆一眼,象征性的輕輕擊掌,不怎麼誠心。
台下的掌聲七零八落。
對這些細微末節耿耿於懷那就不是土豪肯尼了。
“你們還有問題嗎?沒問題咱們去剪彩了。”肯尼主席有些不耐煩,時間就是金加隆,表浪費咱的加隆。
當然有問題。
記者們連忙擺正工作態度。
“肯尼主席,有傳言冰脊克朗將於飛天掃帚製造公司北方彗星合作,消息是否屬實?”
“屬實。下一個!”
本想再接再厲的記者一噎,稍許愣神就被其他記者協力擠到後方去了。
“肯尼主席,今天威克多.克魯姆先生到場,您有沒有話想對克魯姆先生說?”
“要說也是一對一的時候,怎麼可能告訴你。下一個!”
又一位知難而上的勇士衝出重圍:“肯尼主席,冰脊克朗將邀請哪一支隊伍進行克朗騎士競技場的首戰?”
刀斧需要開刃,按慣例魁地奇競技場建設完以後會舉行一場熱身賽作為慶祝,外界一直猜測冰脊克朗的邀請對象,法赫薩旗幟是目前點擊率最高的一個,另外還有主力找球手埃裏克森的原東家赫努克古樹隊也入選了猜測備選,甚至還有巫師設想會不會是約阿希姆主教練的老東家丹麥國家隊……北歐數來數去就那麼幾支隊伍,選擇麵乏善可陳。
土豪肯尼用早飯的培根味道不錯口氣說:“如無意外,巴斯泰托火神隊。”
哪個?
眾人掏掏耳朵,滿懷期待地等著土豪金洋洋得意地重複一遍,熟悉土豪金說話風格的人十分篤定。
“還有別的問題嗎?我數到三,一、二、三,好,下麵是賽場剪彩。”肯尼主席帶著秘書和搖錢樹大搖大擺地撇下眾人走向賽場。
不帶這樣的,太賴皮了!
記者們麵麵相覷,要不要報道這件事?到底是開玩笑呢還是開玩笑呢還是開玩笑?
德拉科又吐氣了,不知道為什麼,一碰見土豪肯尼他的呼吸功能就不暢。
“他……”德拉科皺眉。
“他怎麼了?”威克多抱著兒子尾隨在大部隊後。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德拉科無比沮喪。
人類已經無法阻止土豪金了。
六、
“抱歉,被一些事情耽擱了,沒有等很久吧?”土豪肯尼一進門十分自覺地致歉。
眾人表情各異,馬爾福父子倆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批判。
威克多把懷裏昏昏欲睡的兒子放到長沙發上,米奧尼爾握著冰脊克朗的徽章,困倦地揉眼睛,一塊毯子悄悄落在奶娃身上。
剪彩活動結束後,隆梅爾帶領家屬團旁若無人地走進主席辦公室,盧修斯禁不住猜測隆梅爾與肯尼的關係。
“我這裏有英國的茶葉。”肯尼的話落下,桌邊櫃上出現一組花色張揚的茶具。
土豪肯尼在其中一張單人沙發上就坐,玩味眾人的神態,馬爾福父子倆很有意思,不過最讓他在意的是馬爾福夫人,納西莎的從容讓他印象深刻。
或許他的目光太直白,納西莎放下手裏的杯子:“我們已經從隆梅爾那裏知道了始末,容我大膽猜想一下,你就是用那些加隆換來了今日向我們展示的成就?”
“成就不敢當,算是一個可能回報豐厚的產業,如果冰脊克朗隊如預期的一樣爭氣。”
納西莎重新拿起杯子,看得出她喜歡這茶葉。
“與其眼睜睜看著西裏斯把布萊克家拆成碎片,讓那些缺乏教養的人呼朋喚友在格裏莫廣場隨意進出,百年以後白白便宜了英國魔法部,還不如全部變賣成加隆讓你投資魁地奇俱樂部。”老實說納西莎已經自暴自棄了,事到如今再糟糕還能糟到哪裏去。
格裏莫廣場當然還在,即使海姆達爾最終獲得它的產權,他也不準備把房子賣了換錢。
納西莎記得曾祖父的姐姐還是妹妹曾與一名魁地奇運動員訂婚……好吧,這不能當成借口,總比毫無關聯強。
二人的其樂融融大大刺激了仍被蒙在鼓裏的馬爾福父子。
“茜茜親愛的?”盧修斯忍不住開口。
“什麼事?”納西莎回視丈夫。
“為什麼我聽見你們在談論布萊克?”
“有什麼不對嗎?我結婚前姓黑不姓白。”納西莎難得詼諧了一下,就是比較冷。
“不,我的意思是你和土,嗯,你和肯尼主席認識?”
納西莎張大眼,“你沒有認出來嗎?”
“認出什麼,媽媽?”德拉科怒刷存在感。
“我應該想到的……”納西莎喃喃低語,而後對著丈夫和兒子露出讓他們特別想撓牆的笑容。“這是裏格。”
馬爾福父子不約而同地大叫,“你說誰?”
辦公室內爆出笑聲,笑聲源自默不作聲看好戲的斯圖魯鬆們和老爺。
“有生之年能看到這樣的馬爾福先生,不管怎麼都值了。”土豪肯尼咧開嘴。
馬爾福父子從肯尼“正常”的聲音中琢磨出所以然了。
“裏格?土豪肯尼是裏格?”恢複了正常呼吸的德拉科給絕色土豪跪了。
盧修斯花了些時間接受現實,難掩憔悴地看向四平八穩的妻子,“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納西莎慢條斯理地說:“男人都是視覺動物。”
盧修斯:“……”
眾雄性躺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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