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ACT·894(1 / 3)

一、

德拉科和萊昂尾隨在秘書身後走進俱樂部主席辦公室,秘書沒有阻止,她也有不少煩心事。

“肯尼先生……”秘書站在門口欲言又止。

準備下班的土豪肯尼把羽毛筆插回墨水瓶,抬頭道,“如果是與那對鍥而不舍的夫妻有關,不用告訴我了,謝謝,你可以下班了。”

秘書如釋重負,對老板充滿感激地微笑,略低頭走出去合上了房門。

肯尼看向倆默不作聲的男士,“為什麼你們每次都比我走得早?你們瞧著吧,我會讓家養小精靈統一俱樂部上下的時間,我懷疑你們過得時間和我的有時差。”

二人同時回以坦然麵對的輕鬆表情。

肯尼皺皺鼻子,穿上鬥篷。

“那是怎麼回事?什麼鍥而不舍的夫妻?”德拉科問。

“亞當.克勞斯的父母,他們似乎期待在這裏進行一場親子之間的對話,以增進互信,加深情感,抹消過去的不愉快。”

“跑這兒來找兒子?”萊昂很快抓住重點。

“我們的飛天掃帚技術顧問拒絕與父母見麵,”三人結伴走出辦公室,並與還未離去的秘書道別,土豪肯尼接著說:“我猜測他們在克勞斯工作室碰了釘子,我搞不懂是什麼讓他們以為能在我這裏找到突破口,他們的親生兒子不願與他們相見,冰脊克朗的主席想見就能見嗎?”在這件事上土豪金擺足了架子,可惜那對夫妻不明白知難而退的重要性,一味的堅持不懈好像很令人感動,實際也很容易激起別人更澎湃的逆反。

“如果我是他們,我都沒臉見人。”德拉科搖頭。

萊昂不以為然,“為了所謂的安逸生活親兒子說放棄就放棄,臉麵值幾個加隆?”

“如果他們的臉皮再薄上那麼一點,就不會發展成如今的局麵了。”肯尼說。

三人來到肯尼的騷包馬車旁,上車前,萊昂一臉玩味的說:“如果他們知道我們接下來將前往某地與亞當.克勞斯碰麵,並參觀他購置的新居,這一切還源於亞當.克勞斯的親自邀請,不知道那對鍥而不舍的夫妻會作何感想。”

“大概會氣瘋。”德拉科說完,揚了揚下巴。

在馬車裏坐穩的肯尼通過小窗看見克勞斯夫婦正攜手向這邊快步走來,他們一絲不苟的昂貴穿著在冰脊克朗空曠的停車坪上顯得格外突兀,這對夫妻臉色難看,喘著粗氣,嘴巴不住張合,似在高聲嚷著什麼,不過這一切對於肯尼主席來說不值一提。

顯然克勞斯家沒有人願意為這對夫妻奔走出頭,也沒有意識到與亞當改善關係才是當務之急。

主席先生收回目光,拍了下車廂,“走吧。”

壯實的變種撒哈拉拖著車廂如離弦的箭與那對疾步而來的夫妻拉開距離,氣急敗壞的克勞斯爹媽隻能眼睜睜地目送馬車冷漠地飛向高空。

一個小時以後,一群人在今日做東的亞當.克勞斯的帶領下來到他的新居外。

威克多看著巫師房產中介手冊上長篇累牘的說明,對於這棟擁有兩百年曆史的建築,中介毫不吝惜溢美之詞。中介費抽了幾成?哦,別那麼直接,大家交個朋友,談錢多傷感情。

老爺挑剔地揚起一邊眉毛,在亞當得意的注視中說:“太近了。”

亞當極有風度地無聲一笑。

小拉卡裏尼沒能第一時間領悟,“什麼意思?”

“應該是距離,”蘭格教授說。“這裏到騎士樓。”

兩家的距離按麻瓜的計算方式與近根本扯不上,差不多是一個城市的這一頭到那一頭,但對於巫師們來說,移形的距離並不遠,別說出國了,□□市都沒出,所以很近。

“這樣的房子符合你未婚妻的審美標準?”威克多的視線落在入口處的浮雕上,整棟建築被灰塵掩埋,又舊又老,好像隨便摸一下就會轟然倒塌。

亞當的未婚妻在某種程度上……知名度不低。

“這是我的個人房產。”亞當斬釘截鐵,後又道,“進去看看?”

幾個大老爺們推開破破爛爛的房門,待揚起的灰塵歸於平靜,他們看著腳下舉起魔杖,小心翼翼地魚貫而入。

海姆達爾三人選擇留在外麵,欣賞長勢旺盛的野花,他們在野草叢生的小花園裏轉了一小會兒就發現了三個地精洞。

“這些東西太麻煩了,驅了又來永無止境,”德拉科踢了踢洞窟旁的泥巴。“家裏的花園用了無數種方法都沒法徹底清除它們,地精把媽媽最喜歡的玫瑰花咬得光禿禿的,媽媽一氣之改種毒花毒草,模樣還湊合,就是散發的氣味不太好聞。”

“這麼做對減少地精數量有幫助嗎?”海姆達爾問。

“大概有吧,我們現在連麵向院子的窗戶都不怎麼開了。”

萊昂說:“我們家培育的幾種有毒花卉在南美銷量不錯,既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遏製地精繁殖,同時具備觀賞性,也沒有臭味,如果你有需要。”

“謝謝,我想我會需要的。”

萊昂似乎發現了某種植物,拿出魔杖走上前去查看。

表兄弟二人沒有停留,繼續在不小的花園裏兜圈子。

德拉科說:“你知道麼,英國魔法部想要征調馬爾福莊園,給的理由看似充分,爸爸雖然每隔很長一段時間回英國述職,但他依然是魔法部的高級官員,上麵認為爸爸應該以身作則,享受權力給予方便的同時為英國魔法界拋頭顱灑熱血。”

“確實是‘充分’的理由。”海姆達爾點頭。

“爸爸答應了。”

海姆達爾表示驚訝,“保護咒全部取消了?”

“大部分。爸爸如實反饋給魔法部,畢竟有些咒語年代久遠……上麵沒太當回事,爸爸給他們畫了一張地圖,圈出莊園裏某些區域不適合活人行走,”德拉科說到這裏停住,用一種刻意的淡定口吻續道,“我想你也知道,不是所有巫師都明白古老的定義,也不是所有巫師都認同傳承的內涵。魔法部也不例外,大多數巫師不太理解也不屑去理解巫師家族世代居住的房子到底代表了什麼,對那些尤其不把這些看在眼裏的巫師來說它可能很危險。”

海姆達爾問,“是大部分以外的那些咒語嗎?發生了什麼?”

“有一個巫師消失了,爸爸猜測可能‘不小心’進了地圖標注的禁區,被丟去了別的什麼地方——聽說至今下落不明;還有兩個巫師被炸斷了胳膊;一位年輕女士‘失足’從樓梯上滾下來,肋骨斷了兩根……”

海姆達爾說:“我很抱歉。”

德拉科說:“你沒必要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