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象是他嗎?
薛傲不知道,然而身體比他更誠實也更著急,舌尖已然無師自通,探進退出,一勾一攪一纏一繞,兩個人的味道混合在了一塊兒。柳初妍也似乎完完全全接受了他,全然沒有清醒時的抗拒,還隨著他的吻深入而輕輕地嗯嗯啊啊著,極其享受的樣子。
然而,待得薛傲興致上來了,柳初妍卻倏地放開了他的唇,雙手亦毫不留戀地離開,身子一動,轉到了裏側。
他默默地盯著她嬌嬈的背影,白皙的背部,對自己著了惱,更多的是不可得的泄氣。
這初次嚐試的滋味真是好極了,他懊惱地輕拍腦袋也沒能將旖旎的遐想從腦中擯除。
這可如何是好?
心裏的饞蟲蠢蠢欲動,跟上了癮似的,不饕餮不能滿足。
特別是她光潔的背和圓潤的肩頭就在他麵前三寸遠處,他隻要稍稍挪一下腦袋,就能吻上。
他心中這般想著,卻是已不自覺地行動了,輕輕吻了一下,不夠,又舐咬了一陣,放開一會兒。
柳初妍忽而又大動了一下,在床上重換了個睡姿,麵對著他。
薛傲正對著她,卻不知所措。他不是個君子,他向來知道。可是,這般褻瀆她,不是他願意做的。但他真真是忍不住。他從來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姑娘這般美味。他從來不知道,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想她。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上癮就是這樣的。
他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比方才更加急促。柳初妍仿佛有所察覺,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薛傲一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她的睡穴。
柳初妍便身子一軟,腦袋耷拉在枕上,徹徹底底睡了過去。
這下,她沒那般容易醒來了。薛傲亦徹徹底底放了心。
有句話叫做,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啊,這句話用來形容他眼下的狀況,好似很貼切啊。
他是做餓死的?還是做撐死的?
薛傲沉思片刻,手腳並用爬上了她的床,抱住了她香香軟軟的身子。
嗯,他不做別的,就抱著她睡一覺。
她的身子,比幼時更柔軟呢。
這床榻,綿軟而舒適,比起他那個窄窄的小榻,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薛傲攬了她的腰,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前,將她的手緩緩地環在自己腰間,就像她也在抱著他。
好香,好幸福,眼前似有光華升起。
而柳初妍,在他努力地營造幸福的氛圍之時,雙頰更紅,幾乎能滴出血來。隨著他的動作,她甚至輕輕呻\/吟著,露出了甜蜜而嬌羞的樣子來。
如斯嬌媚,該不會真在做春夢罷?
薛傲自是不能知柳初妍的夢境,他卻是實實在在地猜對了。
此時的柳初妍,隻覺身在雲端。
麵前的人,如若在霧中,她看不清摸不到,卻又真實地感受到了他的愛意。這般繾綣溫柔,她從未領略過。
他的吻,輕輕的,落在眉心落在唇邊落在鼻端落在耳畔。他的唇,軟軟的仿似羽毛拂過心頭。他的舌,香而甜,與她糾纏著。他的動作更是細膩如風,他的手就像捧著易碎的琉璃一般抱著她。她在他手心裏,深受愛護,備得愛撫。
他們深吻過後,他便長久地凝視著她,那雙眼睛裏,待著些微的忐忑,但更多的是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她想要看看他,看清他,卻總是看不清,甚至更多的時候,根本睜不開眼。好不容易睜開了,眼前卻出現了一張討人厭的臉。
可是下一刻,那個他,又重新將她拉了回去。她知道這是夢,綺麗得令她害羞,不敢麵對,不願醒來。
他將她輕輕納入懷中,他的懷抱,溫暖而令人安心。她伏在他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這一切真實而美好,盡管看不清他的臉。但是,隻要不是那個討人厭的薛傲,她便是醉死在夢中也願意。
然而,腰間好像有什麼東西硌著了她,難受得她再不能陶醉於綺夢之中。
她蒙得一睜眼,這是,為何薛傲會出現在她麵前?她左右看了看,這是,這是她的床,這討人厭的為何會出現在她床上?
倏忽一下,眼前便一片黑。
柳初妍緩緩掀開蓋在臉上的衾被,坐起身,按了按疼痛的脖頸,環顧一圈,屋內無人。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隻衣衫亂了些,並無異狀。
難不成是她眼花了?
作者有話要說:( ⊙ o ⊙ )啊!小傲傲越來越猥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