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梅,我們是來跟你打聽李春榭這個人的,你認識吧?”
“李春榭?你們怎麼問她?她都不在這裏幹兩個月了。”
“那你知道她去哪了麼?”我緊接著問她。
蕭梅眉頭緊鎖,似乎不樂意提起這個人,“我哪知道,她也不和我說。”
怎麼回事,她們兩個的關係不是最好的麼?“你和李春榭關係不是很好麼?你們以後沒聯係了?”
蕭梅嘖了一聲,“我和她好?一開始還行吧,覺得她人挺純樸,我來比她早半年,所以就處處照料她。後麵我就越來越不想接近她了,我發現她有問題。”
我疑惑道:“哪裏有問題。”
蕭梅擠了擠眼睛,脖子微微向前伸,中指用力地敲了敲腦袋,“這裏有問題。”
李春榭腦子有問題?她應該不是腦殘,是的話學校也不會招她,難道是某些精神病?“你怎麼知道的?”
“切,處久了什麼沒看出來。”
身旁的君臨出聲,“你把她有病的症狀說一遍。”
不成站姿的蕭梅看見一旁的君臨,眼睛裏像是被注射了精光,語氣一轉:“我其實之前是和她一個宿舍的,她就住在我下鋪。她剛來的時候就和我說過家裏很窮,為了供妹妹讀書,隻能出來打工。”
“我們宿舍裏住的打工妹都挺可憐她,手頭寬裕的都借了她一兩百,讓她先頂著用。之後我們就經常一起上班一起吃飯,彼此都也熟悉彼此。”
蕭梅頓了頓,“唉你說她之前也都挺好的,突然間不知道得了什麼失心瘋,想錢都想瘋了,跟我說她要去援交。我也不是看不起這種人,就是舍不得她這樣一個單純的女孩子,去幹這種事。我就拚命勸她,叫她不要淌這趟渾水。”
她的聲音逐漸拔高,“她愣是沒聽我的,一頭就紮進去了。之後就越來越奇怪,我們宿舍裏的人也都看出來了,像是變了一個似的。脾氣暴躁,動不動就叫罵。從那以後我們都不愛搭理她,但我還是是不是勸勸她,叫她找點正經的工作。她非但沒聽,還想拉著我一起去援交。”
蕭梅歎了口長氣,“我那時候氣不過,就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希望能打醒她。”
“結果她什麼反應都沒有,就那麼走了,再也沒出現過。所以我哪知道去哪找她。”
看來這條線索也要斷了,但我依舊不放棄。“那她的宿舍呢?”
“那早住人了,誰還等著她回來啊。不過倒是還有些東西沒帶回去,我們還給她留著。”
蕭梅帶著我們到了女員工宿舍,君臨因為不方便就隻好在門外等著。
八人間的宿舍比學生們四人間的還要小。擁擠的房間裏放著四張上下鋪的鐵架。剛開門時,一股泡麵和後廚的油煙味就撲鼻而來,地上堆放著各式各樣的盒子和垃圾,髒衣服也到處亂丟。別說在這裏生活,我連在這裏找塊兒踩腳的地方都十分艱難。
蕭梅倒是十分自然,徑直走到裏麵,抗起一個蛇皮袋,重重地丟在我麵前。
“就是這個了。”
“話說你們是要找她麼?我……我們也找她好久了,都還欠著大夥錢呢。”我抬頭看了她一眼,發現蕭梅眼中有著難以掩飾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