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不知道算不算著迷。她大概兩個月前,突然開始喜歡薔薇,在家裏養了很多薔薇的盆栽。我當時覺得一個女孩子,喜歡花花草草挺好的,所以沒在意。”
薔薇?不僅是她男朋友,連我都覺得這出現在一個女孩子身上是正常的,恐怕難以成為線索。
“那還有什麼其他方麵麼?”
他愁眉緊鎖,“真的沒想到,抱歉。”
我沒追問下去,“沒事,反倒是你的配合,可以留個聯係方式麼?說不定你還想起什麼。”
他連忙點點頭,用手機加了我微信,“我叫孟屹。”
我回到了之前學校給我和君臨開的臨時辦公室,隻不過現在隻有我一人。
自從上次和君臨一別,他擔心我的安全,給了我一個特製的骨哨,說隻要想見他,稍稍吹一下,他就立刻能察覺,出現在我的身邊。可自從那天的夢,我再沒碰過這個骨哨,隻是拿根紅繩幫它綁起,係在我的脖子上。
安靜的環境讓我的思路敏捷,我開始思考陳文和王馨然這兩件案子的共性。
畢竟我隻是個靈媒,在考慮這些事時隻能從特別出發。陳文這件案子的疑點就在於他詭異的死法和有所出入的死亡時間,王馨然一案較為普通,看起來和陳文的沒有任何聯係。可我冥冥之中覺得陳文和王馨然一定認識,現在就缺一個最為關鍵的證據。
我將陳文和王馨然死亡的現場照片擺到台上,仔細對比著每一個細節。
鄒豔告訴我們他的丈夫一直在她身邊,可法醫又說陳文已經死亡超過了五個小時。而警方最新給出的報告上說,陳文是被學校的電箱給電死的,當時的現場就是第一案發現場。意思是鄒豔在和陳文睡覺時,陳文已經電死在了學校的電箱旁。
難道?
難道其實鄒豔沒有撒謊,陳文當時的確是回家了,睡在她身邊的的確是她的丈夫。隻不過……陳文從房間裏出去了之後,回來的再也不是他,而是另一個人。
他代替了陳文,睡在了鄒豔的身邊。隻有這個說法,才能解釋為什麼陳文在死了之後,還能出現在家裏。
我連忙大電話給張謙,告訴他我這個大膽的推測,他告訴我警方也是這麼想的,現在他們正在鄒豔的家裏,讓我連忙過去。
當警方把推測和鄒豔說了一遍之後,她麵如白紙,不敢相信,身上的顫抖看出了她的後怕。
之後又進行了一輪搜查,看看能不能發現假陳文留下的線索。
我趁機走到鄒豔身旁,安慰她一番後,我問了幾個我準備已久的問題。
“鄒女士,我想問問,在前段時間,你有沒有發現你丈夫突然對什麼東西感興趣的跡象麼?”
她雙唇顫抖,“我倒是沒有發現他喜歡什麼,不知道讀書算麼?”
“讀書?”
她默默點了點頭,“他就是個中學學曆,平時大字不識。前段時間突然開始看書,說要做個文化人。我記得……”她邊說便起身,往身後的儲物櫃走去,“我記得他最喜歡看一本叫做什麼?超人什麼學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