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笑道，“你又知道？我平時在街上走時，身份可不是聖女啊。”
他像想起什麼，眼神恢複了今早的複雜。氣氛微微有些尷尬，這讓我頗為不習慣。我咧開嘴角，盡量讓空氣不這麼僵硬。
“好啦，不與你說了。再見。”說完我便退回放中，腦子裏還是關上門前顏淵微微詫異和呆住的眼神。
當我看向梳妝台的鏡子時，才想起我忘記戴了麵紗。我也沒有多想，躺在木床上後，沉沉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後，我還是躺在這張木床上。直到有人進入，幫我洗漱。
“聖女，今日要穿哪件呢？”我還以為會是昨日那般的衣服，沒想到侍女竟然拿出一件件男子的衣服。我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們，而她們卻畢恭畢敬地守在一旁，等著我的選擇。
我問道:“今日我是要去哪？”
一侍女答道:“聖女這是不記得了？每月朔日，您都是要喬裝出城啊。”我想起有一次與青銅劍通靈，就是看見我身穿公子服裝，與顏淵在街上相遇。
我微微點頭，挑選了一條玉色長袍，頭上帶著墜寶石玉冠。這玉色色澤飽滿光亮，更襯托出我這白皙的皮膚，儼然一副秀氣公子哥。我拿著一把折扇，身邊陪同著一個喬裝侍女，就出了門。
街上車水馬龍，人潮擁擠。我想起顏淵，便向侍女打探道:“你可知道這華清宗？”
一旁侍女湊近，點頭答道:“聖女可是犯了糊塗？您怎麼問起這個呢，蜀國上下，誰人能不識？”
我假裝嚴肅，“你倒是多嘴，我就讓你說。”
侍女一看我臉色不悅，態度連忙轉正:“是。這蜀國向來是一氏一宗，氏便是蜀山氏，宗便是華清宗。華清宗與蜀山氏不同，蜀山氏煉術，華清宗修道，這兩門派，蜀國缺一不可，所以兩家地位基本齊平。”
我繼續問到:“那顏淵，可是何人啊？”
侍女回答道:“顏淵是華清宗第一弟子，是華清宗大師顏無相的直係弟子。他不僅功法了得，人……人也相貌堂堂。”說到這裏，侍女臉上微微泛紅，“但是聽說他人極其冷酷，拒絕無數上門求愛的女子，不僅如此，對女子也是極其冷淡，聽說……”
我眉頭一皺，“聽說什麼？”
侍女小心翼翼地答道:“聽說他不喜女子。”
我幾乎笑出聲，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往前走去。
突然身旁的侍女拉住了我的手，“聖女，曹操來了。”我看向前方，顏淵就在一個茶館中坐著，他身邊還有幾位同門的弟子。我還在考慮要不要前進，他的眼神，穿過飄窗，就與我對上。他先是一愣，很快就別過了眼睛。
裝不認識？我有些氣氛，拉過侍女往茶館走去。我挑的位置正好在顏淵的桌旁，即使這般明顯，他還是沒將一絲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茶博士走來，熱情地招待我。
“這公子可真是俊，是第一次來吧？”我點點頭，眼神卻看往顏淵。可能眼神太過猖狂，顏淵身邊的弟子開始提醒他。
他肩膀一僵，似乎有些無奈。他微微轉身，隻露個側臉。我看向他高挺的鼻梁，微微一笑。他不言，眉頭深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