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房子的造型和老奶奶的差不多,排列整齊,有些房子上還掛著牌匾,看來是商鋪用。
村子裏還沒有人的身影,的確,現在為時尚早,太陽才冒出一點尖尖,霧氣都還沒有退散。我們沿路找一家我們能住的旅館,我好奇的是,怎麼會有旅館呢?來這裏的遊客這麼少。
不僅是商鋪,我還看見了學堂、餐館等,對於這麼一個村落,設備也算是不錯了。但是我們就沒有看見旅館,難道老奶奶記錯了?
在掃視的時候,一間老舊的小房子似乎就是旅館,上麵的牌匾隻寫著宿一個字,房子夾在另一個大房和牆壁之間,顯得夾縫求生,被擠得像一個長條麵包。
孫威上前敲了敲旅館的門口,沒有回應。我們一度以為這就是個荒涼的小破屋,閑置已久。一聲吆喝傳來,天邊已經破曉,站在街上的人開始變多,其中有一個彪形大漢,手上在滾著一個壇子,應該是醃製用的壇子,果然,這個村落的人都愛吃醬菜。
我們回過神時,旅館的大門已經被打開,可門內並沒有任何人,有些詭異。走進旅館後,門內的場景和門外的一樣老破,頭上並沒有瓷磚瓦片,而是挖空的直對藍天,四周還掛著些發黴的白菜和辣椒,腳下有幾張板凳。
一個女人走了出來,顏色尚可,穿著一條黃色麻布的長裙,她看了我們一眼,“是要住宿的麼?”原來這裏真的有人住宿。
我們點了點頭,她二話不說,帶著我們來到了幾個房間前,“我就剩這三個房間了,你們自己分配一下吧,我現在得去市場,沒空招待你們,抱歉。”
她走之後,大家不約而同地分好了房子,孫威和趙丙生一起,史傾宇一個人,而我和君臨當然在一起。打開了房門,一陣塵土的味道傳來,石頭砌的地板就像最樸素的毛坯房,上麵擺著一張木床,隻能容納一個人的大小,還有一張圓桌和幾張板凳。
這種環境,我們也挑不了。
“君臨,我覺得昨天的那首童謠和濕地的木樁有點關係……”沒等我說完君臨突然將我拉過,我被他用力地按在了床/上。
“君臨……你要幹嘛?”君臨表情不動,唇像一條緊繃的直線,他嚴肅得讓我有些害怕。他的手攀上我的脖子,開始拉扯我的領子,我像個木偶一樣,坐在床/上任他擺布。
“君臨?”不知為什麼,眼淚從我的眼眶裏掉出,可能太久沒見過這樣的君臨。他看見我這副模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的頭突然按在我的胸膛,兩隻手緊緊地環住我,像重獲丟失的寶貝。我被他這麼一出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果果……我昨晚醒來,發現身邊的你不見了。你知不知道,我要瘋了……”我伸出手,摸上他的背脊,一下一下,試圖緩和他的情緒。
“君臨,對不起,我老是讓你擔心。”我已經從剛才的害怕中走出,心中全是被人捧在手心般保護著的溫暖。君臨的頭蹭了蹭,身子向前傾,將我整個在床/上,雨點般的吻落下,我漸漸迷失在他的溫柔中。
我們醒來時已經是中午,我從門裏出去,正好與一個陌生的臉龐打了個照麵,這似乎也是這家旅館的住客,是一個年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