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森擠開人群,跟在五鼠的後麵。
隨著人流在行進中漸漸分散,五鼠也漸漸脫離了人潮。
等轉過一個彎,陸森走過去,再一看,街上已經沒有了五鼠的蹤跡。
他無奈地搖搖頭,自己還是太自大了,對方可是江湖高手,而自己是什麼?隻會開掛的白罷了,居然想跟蹤人家?
對方多半早發現自己了。
他轉身往屋的方向走,隻是沒走幾步,卻發見路中間突然多了個黑衣男子,擋在自己的麵前。
澄黃的夕陽照在男子的身上,烏黑的發絲被暈染上了一抹琥珀色的塗層。
細長的丹鳳眼,反射著落日的餘輝,眼瞳中閃爍著淡泊的氬光。
端是盛世美男的模樣。
白玉堂!
陸森停了下來,雙手攏在袖子裏,和他對視。
此時有個豆蔻娘子從後方走來,急著回家。見到大路中間有人擋路,嘟著嘴不快的讓到一邊,然後側頭,想看看是什麼人居然站路中央的,都沒有家教。
結果這一側頭,她就驚訝地捂著嘴,連連退到路邊牆根處,然後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臉色漸漸發紅。
這兩男子都俊俏地讓人挪不開眼睛,她不知道該選誰才好。
互相對視了許些時間,最後還是白玉堂先話了:“這位兄台,白某承認事情是我們兄弟不對,在這裏給你賠個禮。況且二哥也吃了你一箭,前些日子又被你追擊,也該消氣了吧。”
陸森微笑著道:“這樣吧,我用弓箭你在二哥眉心那裏射上一箭,然後再讓他追殺我數,然後他也消氣可好?”
“這!”
白玉堂頓時無話可。
想了一會,他輕歎道:“隻能意弄人,當時臭貓把我們往那邊引,二哥他還以為你是幫手。兄台你要如何才消氣,可劃下道來,我們兄弟五人接住就是了!隻要不傷二哥性命,我們都認。”
陸森微微有些驚訝:“江湖中傳聞五鼠為人亦正亦邪,特別是錦毛鼠,狂傲自大,難聽人言。但你似乎挺好話的?”
“江湖傳聞不可信。”白玉堂輕輕抱拳。
“如何才能放過你家二哥?我想想!”陸森眯眼想了會,道:“那我要你白家的運氣心法,可好?”
在陸森想來,這應該是比較過份的要求了,對方比半不肯同意的。
連展昭那種心胸廣闊的大俠,都在這事上糾結過。
結果白玉堂卻是雙眼一亮:“好!就這麼定了。三日內,白某必將秘笈送來。”
陸森微微驚訝:“你白家的武學,可隨意外傳?”
“自然不行。”白玉堂笑得很開心,雙眼明媚:“但我們兄弟五人同心同命,區區家傳武學,又如何抵得上兄弟恩情。”
完他向陸森抱拳行了個虛禮,縱身一躍,飛上街邊屋頂,再幾次縱跳,消失在遠處。
陸森看著白玉堂消失的地方,有些發愣。
他是獨生子女,隻體會過朋友誼,不知兄弟姐妹情。
所以看到白玉堂為了兄弟,可以衝破家族規矩,不管不顧,他竟隱隱有些羨慕。
愣了好一會,他才往屋的方向走。
而路邊的那個豆蔻娘子,臉紅紅地看著他的背影,又看看白玉堂消失的方向,笑成了花癡。
休息了一晚上後,陸森第二又打算帶著黑柱去看比鬥。
結果剛出門,就發現有隊捕快急衝衝地從自己屋前衝過去。
不多會,展昭麵露喜色從遠處走來,他遠遠地便抱拳笑道:“陸郎,今日的比鬥推延,放至明日舉行。”
“可是出了什麼事情?”陸森指了指遠處:“我見捕快們心急火燎的。”
“刺殺司馬中丞、以及前些日子強攻官倉的歹人們露出馬腳了。”展昭笑著把事情了一遍。
原來昨散會後,展昭和司馬光就設了個局,故意在眾目睽睽之下,把玉蜂漿再次存入了官倉中,並且派重兵把守。
但實際上,那是假貨,真品展昭一直隨身攜帶著。
之後司馬光利用自己的職權,偷偷調了杭州團練手下一百名強弓手,埋伏於官倉周圍的高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