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暖從蘇雯婕那裏出來之後,就直接去了戴德的實驗室,有些事情總是要有個說法的。
戴德看到遲暖出現在在自己麵前並不感到意外,顯示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遲暖也不說話,冷冷地站在門口,等著戴德發話,戴德淡淡地瞥了一眼遲暖,但是並沒有放下手中的試管。
低著頭,仔細研究著手中的藥劑,房間裏除了有試管的輕微撞擊聲之外,靜得有些恐怖,仿佛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忙了大半天,戴德才直起身子,捶了捶酸痛的腰,將手中的藥劑遞給了遲暖,便又轉過身,走到一旁的洗漱台,清洗著手上沾到的藥劑。
“能看出這個藥劑的特別之處嗎?”用手巾擦了擦手,隨即從白衣大褂中拿出一根煙。
遲暖微微皺眉,這個藥劑乍一看和宋靜嫻所喝掉的藥劑幾乎差不多,但是在它的底層有著淡淡的紫色,很是怪異地沉在最低層,明明那麼不顯眼,可是遲暖知道這個才是整個藥劑的核心部分。
戴德眼中微微一驚,沒想到遲暖竟然會看出來,“是不是覺得它很漂亮?”
遲暖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幹什麼,還有這個藥劑,難道跟宋靜嫻有關。
“越是漂亮的東西,越危險。”既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那她就順著他的計劃走,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
戴德輕輕將口中的煙霧吐到空中,濃濃的煙味在房間裏彌漫著,遲暖不舒服地皺了皺鼻子,煙味對於鼻子很敏感的她來說,簡直就是比毒氣還要刺鼻。
“哦,那你是認為它不是什麼好東西是吧?”戴德哈哈大笑,那種詭異的笑容讓遲暖內心有些發慌。
這種被戴德牽著鼻子走的感覺讓遲暖的紅眸更加猩紅,周身散發著可怕的力氣。
可是戴德猶如沒有發現般,繼續說道,“那你就錯了,它可是救命符。”
紅眸暗沉,遲暖冷冷地看著悠閑吸著煙的戴德,“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我是親眼看著宋靜嫻將藥劑喝下去的。”
“我知道,不過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這個是什麼嗎?”戴德拿起實驗吸管,輕輕滴在遲暖手中的紅色藥劑中。
藥劑瞬間就變成了純紫色了,試管中的紫色花絮在裏麵燦爛的綻放著,妖豔無比。
遲暖知道戴德是在試探自己,可是她到底應該怎麼做,說不想,反倒有點欲蓋擬彰,如果是想,那就更加不可以。
低垂著眼眸,下一刻遲暖就立即抬起頭,直視著戴德銳利的眼睛,怒道:“你這是在試探我嘛?如果是這樣,你不必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樣簡單的道理,應該不需要我來提醒你,戴教授!”
戴德沒想到遲暖會這樣回答自己,果然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人,大笑道:“是我忘記規矩了,這種事情我怎麼能問你呢!萬一泄密了,你的嫌疑也就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遲暖依舊倒豎著柳眉,紅眸微怒地看著嬉笑著的戴德,心中卻是不屑,幸好她沒有猶豫,否則不論她怎麼回答,戴德都不會輕易相信她。
“不過現在告訴你也沒有關係,因為這件事你還真得必須知道。”戴德嚴肅起滿臉滄桑的臉,緊抿著著厚唇。
遲暖知道戴德對自己的懷疑已經解除了,不過她還有一點不明白的就是,為什麼段浩然的事情他完全沒有絲毫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