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銘,你開開門,好嘛?”蕭母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餐盤,自從那天晚上回來之後,蕭君銘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整天將自己關在房間裏,誰也不見,飯也不吃。
蕭母原本以為過幾天就會好,可是蕭君銘卻一天比一天變得消沉,尤其是從推掉了鄧家的婚姻之後,蕭君銘就再也沒有出過房門。
蕭母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其實推掉也好,她本來就不是很同意這場婚姻。
在她心中,遲暖早就是她的兒媳婦,但是這兩個孩子也是命苦,經曆了怎麼多的事情,到最好還是現在這個樣子。
聽到裏麵還是沒有什麼動靜,蕭母又敲了敲,她知道蕭君銘現在需要安靜,可是他也不能不吃飯呀!
“君銘,我知道你在自責,可是你當時不是失憶了嘛!這不能怪你。”
蕭母將盤子放在地上,她以為蕭君銘是突然記起來了,所以對遲暖感到愧疚,才急急忙忙地將婚事推掉。
見門還是一動不動,蕭母鼻子有些發酸,可是又無可奈何,講了一句食物在門口便離開了。
厚厚的窗簾緊閉著,曠闊的房間裏沒有一絲光線,蕭君銘蜷縮著身子靠在沙發上,俊臉上蒼白一片。
窗子外邊刮進來一陣微風,窗簾微微被吹起。
“你就真得打算這樣消沉下去嗎?”一個男子依靠在窗欄上,雙眼熾熱地盯著沙發上呆滯地蕭君銘。
他何曾見過這樣的蕭君銘,沙發上的人脆弱得好像隻要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得無影無蹤,那個運籌帷幄的兵王仿佛一去不複返。
蕭君銘依舊雙眼空洞地看著房間中的某一處,對於男子的到訪完全沒有反應。
莫恩泰憤怒地走到沙發前,一把將蕭君銘從沙發上揪了起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莫恩泰一拳打在了蕭君銘的臉上,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手軟。
那天要不是他一直躲在鄧家附近,蕭君銘恐怕早就被鄧老爺子打死在了鄧家大院。
莫恩泰不相信蕭君銘會是這樣言而無信的人,既然他答應了鄧老爺子會娶宋靜嫻,,自然就會兌現自己的承諾。
可是時間才過去幾天,他就反悔要退婚,他知不知道所有的人都在等著看他們的笑話。
想到那天宋靜嫻蒼白的小臉,莫恩泰就感覺自己的心猶如刀割。
許是身體上的疼痛終於讓蕭君銘從悲傷中回過神來,雙眼無神地看著一臉憤憤然的莫恩泰。
蕭君銘幹燥的薄唇蠕動了一下,慘笑道:“笑話,我隻要暖暖好好的,可是”
他非但將她忘得一幹二淨,還無情地出手將她打傷,他現在還有什麼勇氣去麵對遲暖。
莫恩泰驚訝地看著絕望至極的蕭君銘,心中也是一動,他不是已經將遲暖忘記了嘛?
不過隨後一想,也就恍然大悟,難怪蕭君銘會突然要悔婚,原來有是為了那個遲暖。
莫恩泰無力地將手中的衣領鬆開,蕭君銘就直接掉在了沙發上。
“是呀!你這個自私的人,我又怎麼能乞求你去考慮別人的感受!”莫恩泰蒼白無力地走到窗子前,微微轉過頭,“從今以後,我不希望你再靠近宋靜嫻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