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個人又來了?”
“是啊,以前每天都來,被老爺趕出去了。別說話,管家說了不能放他進來,噓……”
蕭母他們走出門口,聽到鄧家的傭人在嘰嘰喳喳議論著什麼。
正在疑惑,一個人站在他們麵前。亂著頭發、胡子拉渣,烏黑的眼圈整個人沒有精神。
蕭母驚訝的叫出來,很難相信,這個人是莫恩泰。曾經那個風度翩翩,滿身陽光的男子去哪了。
“恩泰?”
莫恩泰苦笑,他這個鬼樣子。誰看了都會遲疑這是他嗎,他看著蕭君銘,兩人都是差不多的狼狽邋遢。
這是發生那件事後他們第一次見麵,曾經一起生死的兄弟現在再見麵卻滿是尷尬。因為一個女人,他們的關係已經出現裂痕,有了隔閡。
莫恩泰在出事後想要狠狠地揍蕭君銘一頓,朋友妻不可欺。就算是被下藥迷醉的原因,他還是不能接受好兄弟侵犯了他愛的人。
一直不知道怎麼見他,直到現在在這裏碰到。
他呐呐開口,“我知道遲暖的事了,節哀!”
遲暖的事傳遍A國,連在家買醉的他都知道了。看蕭君銘滿身痛苦的樣子,莫恩泰也不再因為那件事為難他。
蕭君銘以為莫恩泰會衝上來打死自己,沒想到他還安慰他。嘴巴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心裏一揪。
“對不起,恩泰,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連說出這麼多的對不起,把莫恩泰嚇得愣住。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跟我說這麼多的對不起?”
他心裏知道是因為什麼,心裏狠狠吼著;不要跟我說對不起,這件事我過不去。如果你不是我兄弟,我一定要把你打個半死。宋靜嫻已經徹底跟我結束了,你也不欠我什麼了。
莫恩泰無所謂的笑笑,麵上裝得瀟灑,心裏卻似針在紮。
蕭母愧疚地看著他,歎道老天弄人。
“我們到鄧家來是商量君銘與宋靜嫻的婚事,再過幾個月他們就要結婚了。孩子,阿姨知道……”
“我知道了,這樣很好。”
莫恩泰急忙打斷她的話,退後一步戒備的姿勢。不想再聽她說什麼了,他受的傷已經足夠了。
“不要再說了……”
他低低發出這句話,就沒有說什麼了,低著頭就要離開。蕭君銘攔住他:“對不起,恩泰,我也沒有辦法。對不起……”
蕭君銘愧疚於遲暖、於莫恩泰,他對不起他們,一想到他就想衝到鄧老爺子麵前退婚。
可是已經注定了結局,他隻能這樣傷害他們,也傷害他自己。
莫恩泰憤怒的盯著他,眼神燃火。
“你現在他媽的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你為什麼當時不停住,現在好了,遲暖被你害死。我也要被你傷個徹底。”
“你以後就盡情的快樂吧,跟宋靜嫻在一起。就忘記我們這些被你傷害過的人吧,不要再擺出這樣愧疚的臉。”
他憤怒地朝蕭君銘怒吼,心裏苦痛。
他知道蕭君銘也不好受,是被鄧老爺子逼迫的。
可是他的憤怒忍不住,他一想到蕭君銘就要跟宋靜嫻結婚了,他就想羞辱他。
蕭君銘果然白了臉,呐呐的囁嚅嘴:“恩泰,你知道,我不是……”
莫恩泰打斷他:“不要再說了,我不會原諒你,遲暖在天上也不會原諒你。從此以後,朋友都沒得做,我們不再是兄弟!”
蕭君銘慌忙拉住他,“恩泰,別這樣,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我們都不好受,不要這樣對我。”
莫恩泰用力甩開他,語氣諷刺。
“算了吧,我怎麼再好意思跟你做兄弟。你可是鄧老將軍的乘龍快婿,我高攀不起。告辭,以後橋歸橋路歸路,見麵也是陌路人!”
說完堅決的扯開蕭君銘,不顧蕭母的挽留,大步走遠。遠遠地一個落寞的影子,分外可憐瀟涼。
“恩泰!”
蕭君銘苦苦的叫他,眼裏含淚。多年的兄弟就這樣割絕關係,他連日的打擊再也承受不住,就要暈倒。
“君銘?”蕭母和潘顯明連忙扶住他,慢慢的走出去。
“孩子,媽見你這樣也難過啊,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做這麼多事也是為了大局,恩泰那邊他一時氣憤傷心也是應該的。你不要傷心再等等吧,以後我再去勸解勸解他。”
……
於是,鄧蕭兩家的婚事正式落定。
鄧老爺子對媒體宣稱幾個月後的婚期,他還接受了采訪,允許記者到他家裏拍攝。
作為A**事權貴世家與後起軍王、商界大佬的聯姻,媒體一向是大勢宣揚的。
很快,電視上,國際殺手遲暖墜江案件就被撤下了。現在都是關於蕭君銘跟宋靜嫻結婚的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