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說蕭君銘怎麼殘活著,他沒有說錯。
蕭君銘還在遲暖的死去中沒有走出來,雖然很快就要跟宋靜嫻結婚,但他還是每天陰沉在房間裏。
蕭家。
蕭母看著緊閉的門,擔心不已。
“君銘,你開開門,好嘛?”
蕭母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餐盤,去鄧家回來後,蕭君銘正式點頭同意婚事。
她以為蕭君銘開始好了,真正接受遲暖的死去,要重新好好的生活。
她都要跟鄧家開始準備婚事了,可是蕭君銘回來後,把自己關在房間不出來。
有一次她終於打開門進去,地上全是酒瓶的碎渣,空氣中都是酒氣,蕭君銘手裏還拿著酒在喝。
他也開始抽煙,煙酒不忌。
把自己使勁折騰,整天將自己關在房間裏,誰也不見,叫他吃飯也不吃,整個人比之前更加頹廢。
蕭母原本以為過幾天就會好,可是蕭君銘卻一天比一天變得消沉,可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幾個月後就是婚期。
蕭母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她沒想到蕭君銘對遲暖這麼深愛。一直逃避著失去遲暖的生活,她為兒子擔心,不知要到何時才會忘記遲暖這件傷心的事。
在她心中,遲暖就是她的兒媳婦,但是這兩個孩子也是命苦,經曆了怎麼多的事情,到最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聽到裏麵還是沒有什麼動靜,蕭母又敲了敲,她知道蕭君銘現在很痛苦要發泄,可是他也不能不吃飯呀!
煙酒已經很傷害他的身體了,蕭君銘還日夜不睡。每天就呆呆的坐在地上,用煙酒麻痹自己。
緊閉著門的房間裏。
厚厚的窗簾緊閉著,曠闊的房間裏沒有一絲光線,蕭君銘蜷縮著身子靠在沙發上,俊臉上蒼白一片。
地上全是酒瓶,蕭君銘手裏夾著煙,不時往嘴裏送一口。
空氣中全是嗆人的煙霧,蕭君銘臉上盡是很久沒睡的倦意,眼下烏黑的眼圈、胡子拉渣。
不熟練抽煙,被自己嗆到。他沒有在意,還是一個勁的抽煙喝酒,他隻能用這種方法麻痹自己。不去想遲暖已經離開這個世界,離開他的事。
他再也見不到遲暖,想起這些,蕭君銘心裏就痛。
他後悔沒有留住她,現在陰陽兩隔,他連遲暖的什麼都沒留下。
窗子外邊刮進來一陣微風,窗簾微微被吹起。
沒有人見過這樣的蕭君銘,地上的人脆弱得好像隻要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得無影無蹤,那個運籌帷幄的兵王仿佛一去不複返。
蕭君銘依舊雙眼空洞地看著房間中的某一處,房間外蕭母的叫聲他聽不到。
“暖暖,暖暖……”
他叫著這個名字,沉浸在回憶裏。
初遇時遲暖的單純善良,細聲細語的微笑。
三年後再見孟君的冷漠無情、陰狠嗜血,雖然遲暖開始不認他。對他說盡一切傷害他的心的話,可還是再次想起了他。
遲暖在他身邊做臥底的時光,不僅是遲暖生命裏最好的時刻,也是他蕭君銘最美好的回憶。
在之後,就開始出事了,遲暖慢慢病發。他沒有什麼幫得到她的,反而成了她的累贅。
遲暖再也堅持不住,還被他傷害徹底。還慘痛失去了第二個孩子,終於離開了他的生命。
蕭君銘想到這裏心髒劇痛,眼淚奪眶而出。扔了手裏的酒瓶崩潰的大叫,捂著腦袋,想把這些痛苦的記憶忘掉。
“啪嚓”房間一聲酒瓶的碎聲。
嚇到了外麵的蕭母,急切的拍門。
“君銘,怎麼了,把門打開,開開門好不好……”
她求著蕭君銘,實在懼怕蕭君銘會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來,痛哭著叫他開門。
潘顯明拍拍她,把她拉開,叫身後身強力壯的仆人撞門。
終於用盡力氣把門撞開,蕭母立馬走進去。緊張的打量著蕭君銘,問道:“君銘,你沒事吧?你這樣,真是把我擔心死了。”
蕭君銘還是抱著頭呻吟,什麼也沒說。整個人像是沒了靈魂一樣,雙眼一片空洞。
蕭母看著蕭君銘的這個樣子,心裏痛苦不堪,強忍著淚水,哽咽地說道:“媽知道你很難受,我也很難過,可是孩子。已經這麼多天了,再怎麼樣也要接受了,暖暖已經不可能回來了。”
“你已經答應了鄧家的婚事,不久後就要娶宋靜嫻。這些傷心難過的事不要再去想了,快點忘記吧!”
蕭君銘低著頭不知有沒有聽到,蕭母實在是為他傷透心。看他這麼久了還是這麼痛苦,說更多的話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