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個統一標準，你們也不像我們單位按業績分三六九等，麻煩一些。”往年這時候是她們最忙碌的時候，衝擊年終獎額度最後一波。今年格外淒涼，四分五裂各自隨風飄散。
“標準肯定有，基本都是十三薪，但表現好的適當多些。”
“那應該很快的。”
“嗯，主要算新員工，入職不到一年的，按月算，所以要把公式列好。”
“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弄完早點休息，晚安。”
殤誠低笑一聲，“我想你了。”
王清顏愕然，反應過來氣急敗壞說：“你明明聽見了，真會騙人。”
“那也沒騙到你再說一次，胖丫，玩夠了就早點回來，我和小美在家等你。”
掛斷電話王清顏恍惚一會隨即沉沉睡去，還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裏小蕾還是明快的笑著，抱怨年終獎太少，假期太短，而大均站在一旁，羞澀地輕笑，左頰酒窩深深的，陽光又青春。
第二日花容臨時有約去醫院探望病人，王清顏和林曳淘遍T市所有的街頭小吃，蒸、煮、烤、涮鮮香麻辣百樣滋味。等花容找過來時候，王清顏們已經吃到聞食色變的程度，天色尚早，林曳興致不減拉王清顏們進一家專門製作冰淇淋的小店。
林曳對花容的態度很客氣，言語討巧，而花容遠沒有對王清顏時那種親切，禮貌周全敷衍著。王清顏雖然神經大條，也隱隱看出不同，所以林曳當麵提出要去花容家拜訪的時候，她很是不知所措。
花容斂眉，態度平和緩緩說：“怕是不方便，今天我丫頭男朋友第一次上門，有外人在顯然不合適。”
林曳表情瞬間僵硬，看王清顏一眼強顏歡笑道：“是我唐突，不好意思。”
王清顏見她神情尷尬，心裏很是難為情，恨不得掏出所有安慰她一番。頭腦一熱，話想都不想衝口而出，“等我回Z城，你找我玩去，想住多久都沒關係……”
王清顏正說的熱切，眼風留意到花容狠狠剜王清顏一眼，才意識到這話說的多不妥當。
訕訕閉上嘴，垂下頭老老實實吃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入口又澀又苦，全沒有往常滋味。
花容神態自如，不慌不忙救場，“來日方長，清顏在這邊還要幾天，大把的機會一起玩不是。”
“是啊，是啊，我起碼還要再留三天。”王清顏急切的說。
林曳調整能力不錯，嘴角噙一絲笑意，淡淡道：“好，改天再約。”
王清顏如釋重負歎口氣，視線和林曳對上，她目光審視中帶著打量，略有怪異。
王清顏裝作一無所知對她咧嘴一笑，盡顯憨厚。
把林曳送上車，王清顏和花容轉身換個方向回家。花容瞪王清顏一眼，嗔道：“還不算太笨。”
王清顏疑惑的望著她，問：“為什麼我可以？林曳不行，她是你們當地人，知根知底不是應該更親切些麼？”
“我和你哥都是謹慎的，他從基層一步步提拔上來格外不容易，為了避嫌鄰居之間的交往都極少。”花容看王清顏一眼，把早上出門前給王清顏紮的小辮往耳朵後麵壓一下，接著說：“你長得就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一看到你我們就覺得親切，也說不清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