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清顏訂好車票,腫著眼睛打一場求敗的比賽。
殤誠去車站接王清顏的時候帶著小美,王清顏一把抱起它,哭的毫無形象,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它縮在王清顏懷裏,不停的舔王清顏的臉,然後慢慢的,眼底滲出淚水。
它在哭呢,感受到王清顏的難過,它也很悲傷。
傻瓜,該悲傷的是你啊,你才剛剛兩歲而已,怎麼這麼黴染上這種病?
哭了好一會,王清顏冷靜下來抬起臉看向殤誠,“我要給它治病,哪怕傾家蕩產去賣血也要治好它。它就跟我的家人一樣,我不能沒有它。”
殤誠遞給王清顏紙巾,說:“先把臉擦一下,我帶你去找醫生。你回來之前我已經谘詢過了,先做一個療程放療。”
去見寵物醫生的時候,關於治療方案如何用藥,王清顏什麼也不問,低聲下氣百般懇求,“醫生,我們完全配合,隻求你想辦法治好它。”
寵物醫生很善解人意,說:“發現的還算及時,狗狗年齡小身體機能好治愈的可能很高,你放心我會盡力的。”
開始放療後,小美開始大量掉毛,家裏地上王清顏衣服上甚至王清顏的床上到處都是。王清顏全部身心都圍繞著小美,殤誠默默隱忍臉色越來越難看。
晚飯時候,殤誠在湯裏發現兩根狗毛,黑著臉離開廚房。
王清顏硬著頭皮吃完飯,把廚房收拾幹淨,路過書房的時候看到門緊緊關著。王清顏咬咬牙,自己回臥室,小美最近跟王清顏住一間方便她隨時照顧。
它一直很乖,輸液的時候從來沒有試圖反抗護士,王清顏的手輕輕撫摸它的腦袋,柔聲告訴它醫生在給它看病,讓它乖一點,再乖一點。
它乖得輕易都不叫一聲,走路腳步輕盈,甚至殤誠在家的時候都不敢當著他的麵抖毛。它乖得讓人心生憐惜,王清顏倒希望它像從前那樣給她惹禍,偷火腿也好,鹵蛋也罷,隻要它能一跳就蹦到王清顏懷裏。
小美睡去的時候林曳給王清顏打了電話,因為怕吵到它休息,王清顏手機最近一直調的靜音。所以能及時接聽,不過是王清顏當時正在看新聞。
王清顏輕手輕腳走出房間,來到客廳接聽,“啊,原來殤誠就是王琪鋒的上司。”林曳一貫咋咋呼呼的嗓音,因為說的太快,有點含糊。
“什麼?再說一遍。”王清顏問道。
林曳清清嗓子,一字一頓說:“原來你家殤誠就是王琪鋒的頂頭上司,你幫他求求情唄,檢查能不能貼兩天就算了。一個月真的好丟臉啊,王琪鋒都快瘋了。”
王清顏不可置信,喃喃說:“這麼巧?”
林曳說:“你也覺得巧吧,虧得我記性好,我們那天是在足療店說起的吧。沒想到他剛開始上班,處理意見就下來了。你說你家殤誠怎麼就這麼狠,一個月哎。”
王清顏撓撓頭,殤誠和王清顏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王清顏給的意見是不要罰款,畢竟人家手機都摔了已經破財,再罰款有點過。
殤誠當時說他看到屏幕碎了,幾百塊的事,並谘詢王清顏怎麼懲罰合適。
王清顏隨口說你不是喜歡罰人寫檢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