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血色烘染(1 / 2)

黑色的火焰無形無質,明明帶著虛幻顏色,可縛在人身上的感覺卻是讓人感到如此痛苦難耐,那一點點黑炎真好似一根根黑色的尖刺一般一下下的紮入慕容雲良的皮膚深處,就連哀嚎都變了強調,尖銳刺耳

這黑焰共分九道,其中八道中的每一道都自虛無中出現,遵循著乾坤定位之勢一一進行排列,空氣都好像被這黑焰烙上了一重又一重痕跡,不過空間之中好像隱隱有著什麼東西限製著這股黑焰的力量,黑焰好像被局限在了某個層麵之中,無法繼續擴大

陸安然則完全是無所謂的樣子,好像並沒有感覺到這片空間對他的壓抑作用,看著麵前被高高吊起的慕容雲良左手一緊一鬆

也許是失而複得之後的喜悅,自從左臂重新長出來之後,陸安然就喜歡上了這樣一拿一捏的動作,手掌的活動讓他能夠確確實實的感受到自己擁有著的東西,這種感覺他非常喜歡

當然,隨意拿捏人命這種事,他同樣很喜歡

正如眼前這般

慕容雲良的四肢、軀體、脖頸、腰胯都被這黑焰緊緊的束縛了起來,巨大的身體被綁得分毫不漏,就連堅硬的黑甲都在這黑焰的捆縛之下寸寸崩裂了開來,碎成了一片又一片鐵屑

即便痛苦如此,陸安然也沒有輕易放過他的打算,麵上表情依舊趨近於無,隻是那眼中閃爍著的血光卻反應著他那深藏心底的殺意

不過,還不能讓他死的太輕鬆

嘴角微微咧起

相同的情景,在不久之前便發生過了一次,同樣是單手提起,同樣是掙紮求存,隻不過二者的角色卻完全調換了過來,局勢變幻之快速,令人難以接受

其中,尤以慕容雲良自身為最

無論是從心理還是到生理,慕容雲良都完全無法接受,一切發生的實在太過突然,讓他完全反應不及

明明剛剛還隻是個被他隨意拿捏性命的小兔崽子,為什麼隻是轉了個臉就變成了一個他完全無法麵對的強悍猛獸?

他想不通,也不願想通

被黑炎包裹的每一寸皮膚、每一寸肌肉都在向大腦傳遞痛苦的信息,就連脖頸都被這黑焰死死的箍住,血管好像已經放棄了供血的可能,大腦逐漸走向空白

現在這一幕,與那年多麼相似?

當年,身為大趙國第十九皇子的他,同樣是被人用單手提起來,同樣是按在樹幹上,又是同樣的無法抵抗

每個皇子在到了十歲之後,都需要進行天賦鑒定

這種鑒定並非又王室自己進行,而是一群慕容雲良從來都沒見過的人

明明是在自家皇宮園林之中,可他們每個人都在用那種俯視的目光看著大趙國的皇族,無論是他那個自小都沒見過幾麵的皇帝父親也好,還是其他太監宮女也好,在他們眼中好像都是一群螻蟻

就連給皇子進行測試的時候也沒有絲毫的恭敬意味,隻是拿出一塊石頭隨意一掃,便繼續用那種近乎無視的眼光瞅向他們

而且那些人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而已,憑什麼得到如此的尊崇?

更奇怪的是,他那個皇帝父親居然沒有絲毫不滿,反倒像條狗一樣卑躬屈膝...

自從看到那景象之後,慕容雲良就在心底決定了

他要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他一定要得到那種天賦

可是,即便他再如何自我催眠,再如何自我鼓勵,沒有就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