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一天之內,你需要把這些東西學完。”
“我相信,覺醒之後的你,腦子裏裝下這點東西還是沒問題的。”
陸安然愣了一下,剛想說什麼,不過想到之前和武叔學習刀法時的場景,頓時有了信心,那麼複雜的動作他都能在一瞬間記住,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又能算得了什麼?
語氣立即堅定
“沒問題!”
李非血的眼睛狹長,眯起來的時候更顯狡詐,總讓人摸不清他在想什麼,嘴角彎起一抹弧度,好像是在感歎
‘年少輕狂的人兒啊。’
......
鼎引殿外
一名身著暗紅色衣袍的年輕男子恭敬的跟在一位老者身後,這男子年紀不過二十上下,容貌俊俏,身披黑紋赤陽袍,衣邊上輥了兩道黑紋,可見這衣服也有講究
這是一位相血赤衣弟子
能在這個年紀達到赤衣弟子的成就,可見這年輕人並不簡單
而能得到脈主接見,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老人盤坐在湖邊,看著湖麵一道道波紋劃過,被皺紋布滿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小夏啊...”
“弟子在。”
墨夏舉止恭敬,始終躬身在老人身後不敢有絲毫僭越,麵上表情卻是淡然,沒有絲毫不自在
老人的動作依然緩慢,老樹皮般的手指緩緩前點,湖麵轟然出現一個空洞,卻沒有任何聲響,一動一靜之間讓人不自覺的有些難受
老人卻沒有太多反應,不知何時衰朽的手指上出現了一滴銀色的水珠,靜靜漂浮
“快到玄生期了吧?”
老人語速依舊緩慢,墨夏卻不敢不回答,隻管低頭道是
老人卻也沒有太多理會他說了什麼的意思,隻是自顧自的說著,有的連站在一旁的墨夏都聽不太清楚,不知道到底在說著什麼
“罷了,罷了,有些規矩既然守不了,那就不守了,本來老頭子也不是個喜歡守規則的人...”
“相血九脈延續萬年,期間斷斷續續但總能傳承下來,就不知他們這一脈以後命數如何了。”
明明說的極為緩慢,這話卻生生被老頭子說出了一股奸詐的意味,墨夏不敢皺眉,隻是在想脈主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好像想到了什麼,麵帶笑容
那老頭子也笑了
“你小子,倒是悟的挺快。”
指尖微挑,銀色水珠徑直沒入墨夏額頭之中,劇烈的疼痛在刹那間將墨夏全身充斥,可明明在經受如此疼痛,墨夏卻生生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好像疼痛都無法磨滅他心中的高興與肆意
一刻後,墨夏全身上下都被暗色汙血布滿,散發著一股子異味,可那老頭子卻隻是隨意的擺了擺手
“行了,下去吧,準備突破。”
直到退下,墨夏臉上的笑容都未曾消褪分毫
之前發生的一幕幕好像都在墨夏心中回放,這一幕幕場景好像將墨夏心底最深處的陰暗情緒激發了起來,心魔火肆意散發,在身周攏成一圈
“李非血,不管是你新收的傳人,還是你那隻賤手,我都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