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四個人站在原地沒有動,靜靜地看著孟翔和蝠翅青年,不過神情都十分專注,顯然他們想從二人交手的過程窺伺出他們的實力和擅長的手段。
孟翔沒有應答,不過他依然向前一直走。啪啪……輕重和間隔完全一樣的腳步聲說明他的心緒十分平靜,並已經下決心要走了,根本不會因為蝠翅青年的阻攔而停下。
“站住!”孟翔的逼近讓蝠翅青年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他感到口中有些發幹。
“找死!”孟翔距離蝠翅青年不足三丈的時候,他終於出手了。閃耀著血光的長刀驀地跳出了刀鞘,隨著蝠翅青年急速前掠的身形向孟翔斜肩帶背劈了過去,刀還未到,血紅色刀芒就已經到了,大有將孟翔一刀劈為兩半的架勢。
站在孟翔身後十丈之外的其他四人在蝠翅青年長刀一劈出去的時候,就感到了一道強大的壓迫感,同時鼻子中聞到了一股中人欲嘔的血腥氣,讓他們的頭腦感到一陣眩暈。
與此同時,他們也緊張了起來,他們要看一看在他們眼中一直很神秘的孟翔能夠帶給他們什麼的驚喜,不過他們隻看到了一道淡淡白光,一閃而過。
雖然那道白光在他們的瞳孔中停留的時間極短,隻是一閃而逝,但是卻對他們的眼睛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他們都感覺到自己的眼珠好像被尖利的鋼針插了一下,劇痛難忍。
等他們恢複了視力,時間已經過去一小段了,雖然很短暫,但是孟翔和蝠翅青年的戰鬥卻已經結束了。
他們隻看到孟翔用和之前一模一樣的步調繼續向前走,而蝠翅青年則保持著雙手擎刀下劈的動手,一動不動,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直到孟翔走出去超過了十丈遠,蝠翅青年才像一隻中箭了的鳥兒從空中落下。
蝠翅青年距離地麵隻有一丈來高,但是當他落到地上時卻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這讓其他四人感到很奇怪,不過他們很快知道了他慘叫的原因。
讓蝠翅青年慘叫的是他身上的一道刀傷,一道恐怖的刀傷,從右肩頭一直到左跨,貫穿了他的整個胸腹,而且極深,可以清晰看到被斬斷的骨頭,甚至是蠕動著的內髒。傷口也極寬,向兩邊翻翻著,就像久旱的大地裂開的口子。
蝠翅青年惡狠狠地瞪了孟翔一眼,目光中蘊含了刻骨的仇恨。孟翔似乎腦袋後麵長了眼睛,“收起你無聊的仇恨!我這一次是看在同門情分上,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麼便宜了。”
蝠翅青年身體顫動了一下,伸出左手,手掌之上很快就冒出了血紅色的光芒,在傷口上輕輕地一抹,傷口上立刻就發出了紅色的光芒。
在紅光照耀下,不但流出的鮮血自動流回了傷口中,傷口邊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很多粉紅色的肉芽,然後那些肉芽相互交纏拉扯,居然讓又深又寬的傷口轉瞬閉合了,隻留下了一道窄窄的細縫,接著細縫也消失了,最後隻剩下了一條淡紅色的細痕,不注意看根本看出來。
蝠翅青年一把抓住了長刀,一躍而起,背後的血蝠翼快速閃動,顯然想去找孟翔的報仇,不過他的雙腳剛剛離地,他就發出了一聲壓抑不住的痛哼,重新落到地麵上。
距離他最近的白紗女子眼睛很尖,立刻就發現了蝠翅青年身上的問題,那道似乎已經完全愈合的傷口再次裂開,而且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嚴重很多。
上一次的傷口雖然又長又深又寬,但是它畢竟是筆直的,很好處理,但是這一次不同了,不但傷口的寬度達到了半尺,而且創麵也變成了一片血肉模糊,就像被被什麼猛獸又抓又咬過。
蝠翅青年故伎重演,再次用冒著紅光的手掌去抹傷口,但是效果卻很差。雖然從傷口流出的血液流了回去,並且傷口之上也長出了肉芽,但是這一次傷口之中卻多了一些奇怪的小東西,正是這些小東西讓傷口久久無法愈合。
一些隻有繡花針十分之一長度的亮光不停在傷口中遊動,就像一群在水中自由自在暢遊的小魚。可惜,它們所過之處隻留下了一片狼藉,無論是新長出來的肉芽還是原本還完好的皮肉都瞬間化作了碎末。
看見這種情況,無論是蝠翅青年還是其他四個人,看著孟翔漸漸遠去的背影,眼深中都充滿了忌憚。但是他們並不知道這時的孟翔的心中也不平靜:能夠進入元虛山的人果然個個都不簡單。
他原本想利用蝠翅青年對他的不熟悉,利用拔刀術一舉將他斬殺,掠奪他身上的所有寶物,但是最終他還是利用極快的速度和豐富的戰鬥經驗逃過了一劫。
當然,他可以繼續出手,蝠翅青年的體內還殘留著他的刀氣,而這勢必會影響他的發揮,他要殺他也許花費不了太多的力氣,但是他知道他根本殺不死他。
隻要他繼續對他動手,那四個看熱鬧的家夥就一定不會繼續袖手旁觀,一個搞不好他自己還會陷入被圍攻的境地,所以在一番權衡之後,他果斷選擇了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