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子奇,難道你還想垂死掙紮嗎?”孟翔緩緩地將長刀斬收進了儲物手鐲,“當眾認輸而已,又不會死人。再說了,我也沒有讓失敗者給我下跪的癖好。即便你已經輸了,你承認了又能怎麼樣?”
“你……你……你……”於子奇心中雖然恨不得將孟翔碎屍萬段,但是當他一想到激怒孟翔的後果,他害怕了:“好吧。我認輸。姓孟的,你贏了。不過你也不要得意的太早了,我一定會打敗你的。下一次,我可就不會這麼不小心了。”
孟翔嘴角露出了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於子奇,到現在你還認為你是一不小心輸給我的嗎?”
“當然了。要不然我這個堂堂元神期的高手怎麼會輸給你這個連元神期都沒有踏入的小蝦米。我要是小心一些,我……”
似乎想到自己已經敗在孟翔這個他看不起的小蝦米手中了,多說無益,於子奇停住了話頭,話題一轉,就轉到了他當下最關心的問題上了:“孟翔,我已經認輸了。你總該將你在我體內設下的禁製解除掉了吧?”
這時絕大數的觀眾才知道於子奇為什麼會認輸,原來他已經被孟翔下了禁製,而且從於子奇的表現看,禁製還應該十分厲害。
“想解除禁製?簡單!“說著,孟翔啪地打了一個響指。而在幾乎在響指響起了的同時,起碼超過了一百道白光從於子奇的元神中射出,在它的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地小洞。
那些白光一離開於子奇的元神就急速變大,光芒閃爍,四處飛射,輕鬆就將空氣切碎了。一些眼力比較好的觀眾已經看出了那些白光的真麵目,居然是都刀氣。
“姓孟的,你……你……你居然耍陰的?”於子奇一邊封堵元神上的破洞,一邊指著孟翔大罵。
“姓於的,你說什麼?”孟翔的臉色一下字就陰沉下來,似乎能夠滴下水來,邁步就向於子奇逼了過去,“我好好地幫你解除禁製,你卻對我橫加汙蔑。難道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收拾你嗎?”
“姓孟的,算你狠!不過這個仇我是早晚會報的。你給我等著。”於子奇撂下了兩句場麵話,將元神收進了身體,立刻就急急忙忙地向擂台外麵跑去,惶惶如喪家之犬,讓很多觀眾都不禁連連搖頭。
這其實不怪於子奇膽小,實在是他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原本他和孟翔經過一番大戰後,他的元神就變得很不穩定了。現在孟翔又借著解除禁製的機會對他進行了重創,元神已經達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以他現在的情況,一旦和孟翔再起衝突,他的元神必然會崩潰無疑,而一旦他的元神崩潰了,不但立刻跌出元神期,而且永遠沒有機會再晉級元神,這對他而言無疑比死還要難以接受。
看見於子奇以如此狼狽的架勢逃下擂台,整個賽場立刻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孟翔心中很高興,雖然他是勝了於子奇,但那也是他付出了大量心血籌謀的結果。付出能夠有所回報無疑是一件極為開心的事情。
孟翔向熱情的觀眾鞠躬答謝之後,就想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座位,好好坐下來休息一下,戰勝一個修為比他高出那麼的對手,他感覺到十分的疲乏。
然而就在孟翔將要走出擂台時,一聲雷鳴般的怒吼在整個賽場中炸響,震得很多人耳朵嗡嗡作響:“姓孟的小混蛋,你打傷了我的徒弟,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哪裏有這麼便宜?你給爺爺留下吧!”
話音未落,一隻方圓達到百丈、升騰著熊熊火焰的大手從天而降,筆直按向了孟翔。所有看見那隻火焰巨手的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氣息,心靈立刻顫抖起來,恐懼從心底深處泛起,就像蒼天已經隨著那隻巨掌墜落了下來。
孟翔立刻就感覺到一股無窮大力籠罩住了,瘋狂地按壓著他的身體,讓他全身的骨頭都咯咯作響,似乎隨時都會斷裂。
他身體周圍的空氣也像突然凝固了一般,將他牢牢地封住,難以移動分毫。不過更為可怕的還是一股高熱,比置身火爐中還要熱很多倍,高熱不但炙烤著他的身體,而且還像一根根燒紅的火針,不斷地向他體內紮去。
孟翔立刻啟動了無漏真身,所有企圖欺入他的熱量全部擋在體外,然後艱難卻堅定地轉過了身,看向虛浮在擂台上方,全身包裹著赤紅色火焰中的怪人,冷冷地說道:“我不知道你的徒弟是誰?不過你要說的是於子奇的話,我我承認我確實打敗了他。但是我們之間的比鬥是在千萬人眼皮子底下進行的,大家都知道所有過程,而勝敗負傷也都是很常見的事情,誰也怨不了誰。如果害怕受傷,他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認輸?還有你,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身份,但是你公然破壞大無相魔山的規矩,即便今日你能夠為你的徒弟報了仇,但是在場所有的人都將此事看在了眼中,都是證人,你絕對難討公道。”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混蛋!我就是出手對付你了,你又能對我怎麼樣?不錯,現場的人確實是不少,但是你認為他們會因為你而敢得罪我嗎?真是幼稚!”那個被火焰包裹著的怪人顯得極為囂張。
與此同時,懸在孟翔頭頂的火焰巨掌再次下落,一股比之前沉重數倍的壓力一下子傾瀉在了孟翔的脊背上,將他的腰立刻壓得彎了下去,嘎嘎作響,似乎他的脊椎馬上就要斷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