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掉它?先生,你已經想到辦法了嗎?”秋索露出了激動的神情。不論孟翔怎麼說,怎麼保證他沒有事,但是胸口上插著那麼大的一把長刀總是讓他心中難安。
孟翔笑而不答,不過從他的表情上,他應該是充滿了自信,秋索以及其他想要出言發問的修仙者也就不好再問什麼了,都選擇了等待,反正他已經說了時間,很短,應該很快就見分曉的。
等待的時間似乎過得格外的慢,不過所幸修仙者們的耐心都很好,都沒有表現出什麼急躁的表情。突然孟翔挺身站了起來,包括秋索在內的所有修仙者都頓時一振,因為等待而變得懈怠的精神立刻振作了起來。
時間終於到了嗎?所有的修仙者都跟著孟翔站了起來,不過他們的眼睛卻全部定在了孟翔的胸口上,更準確地說那把隻露出了一個刀柄的長刀上,都準備看一看孟翔會如何處置它。
修仙者們並不太過擔心,雖然之前他們通過孟翔胸口上的傷口看到它所處的位置,很凶險,一部分穿過了孟翔的心髒,還切割斷了不少與心髒相連的血管,換作一般人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孟翔是修行者,而且是擁有著超強自愈能力的修仙者,所以取下長刀時會有一些風險,但是應該不會太過巨大。
在所有的修仙者的注意下,孟翔的手搭上了胸前的刀柄上,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們目瞪口呆。秋索等一幹修仙者盡管已經設想了很多種孟翔取刀時的情形,但是卻絕對沒有一種和真實情況有一絲的關係。
抓著了刀柄的手向回輕輕地一撤,孟翔就將刀柄從自己的胸口上摘了下來,就像從樹枝上摘下一枚熟透了的果子,毫不費力,但這並不是修行者們吃驚的地方,以孟翔的力量,即便是從自己的身體將刀子拔出來也並不需要花費太大的力氣。可是問題在於,孟翔從自己胸前拿下來的就僅僅隻是一個刀柄而已,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刀刃。
這是怎麼一回事情?難道刀刃已經斷在了身體中了嗎?仿佛心有靈犀一般,所有的修仙者的目光都投向了孟翔的胸膛,雖然有衣服阻隔,但是原來刀柄所在的地方卻有一個很大的破洞,是長刀砍進他的胸膛時留下的,通過那個破洞,他們就可以輕鬆地看到長刀插入他身體的地方。
光潔一片,不要說是刀刃了,就連一絲疤痕也沒有,如果秋索等一幹修仙者不是親眼看見長刀被插入了孟翔的胸膛,並且造成了巨大的傷口,他們一定會以為自己的記憶出現了錯誤,孟翔從來就沒有被任何一把刀子傷到過胸膛。
刀刃到什麼地方去了?這個問題充斥了在場的每一個修仙者的腦海,但是卻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還是秋索想到了什麼,快步走到了孟翔的身後,在孟翔的背上看了一眼,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不由得微微地點了點頭,眼神中依稀透出了一絲了然的光芒,似乎他已經想明白了發生在孟翔身上的怪事的秘密了。
“秋大哥,你說先生身上的刀子都到什麼地方去了?”秋索的舉動其實已經引起了所有修仙者的注意,連孟翔也不例外。這時眾人看見了他的神情出現了變化,都隱隱地有了一絲明悟,一個距離他比較近的修仙者近水樓台先得月,搶先發出了提問。
秋索沒有立刻回答修仙者的問題,而是用眼睛在所有的修仙者身上掃了一遍,最後落到了孟翔的臉上,一字一頓地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刀身已經被先生吃掉了。”緊盯著孟翔的眼睛,仿佛他想從事情的始作俑者那裏得到驗證,由此可見他心中對自己的想法也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畢竟他的說法顯得太過不可思議了。
“刀身被吞掉了?”修仙者們紛紛地發出了驚呼,立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秋索的身上,等他們看清楚了他的目光投射方向後,立刻恍然大悟,還有什麼人能夠比當事人自己更清楚情況呢?於是他們的目光也立刻跟了過去,和他一起注視著孟翔的眼睛。
麵對如此多人的強烈注視,孟翔的神色絲毫沒有出現波動,就像一泓潭水,雲影風波皆是暫時,都是表象,根本無法撼動他的內心。也許是受到了孟翔雙眼中透出了的平靜氣息所影響,修仙者們的心也慢慢地變得平靜了下來,雖然依然想知道真相,卻不再那麼毛躁了。
孟翔暗暗點了點頭,又看了所有的修仙者一眼,緩緩地說道:“秋索說的不錯,那柄長刀確實被我吞掉了。”
“原來是真的。”修仙者們紛紛點頭,不過卻沒有一個詢問他是如何將那麼大一把刀子給吞掉的,並且連一絲渣子都沒有留下,不是他們不想知道,其實他們每一個都想到要死,但是他們更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千萬不要去觸碰,否則情況將會十分的嚴重,更何況孟翔現在已經是他們的主人了,這讓他們更多了幾分顧忌。
孟翔輕輕地舒了一口氣,他正在為如果有人問起他如何吞噬掉長刀而苦惱,現在卻見到修仙者們都如此的自覺,不由得讓他對他們的好感頓生,因為這不僅省去了他編瞎話的辛苦,也讓他看到他們是知道分寸的,而一個能夠把握分寸的屬下並不好找,而一群懂得掌握分寸的屬下就難能可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