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那個健壯祖仙沒有對孟翔的威脅產生足夠的重視,除了看出來他是一個聖仙,對他本能地產生了輕視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對天道的信任。
他是被天道抓起來關入這種監獄的,所以他和它是有過接觸的,並且交過手,這就讓他對它的強大有了更為深刻的認知,順帶著也讓他對與它相關的東西也產生了信任,比如它留下來的禁製和封印。
就算他發現那些禁製和封印在奪取了他的身體控製權之後,表現的有些瑕疵,但是他依舊相信它們,覺得他的身體在它們的操控下會有很好的表現的,至少收拾孟翔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隻不過很可惜的是他顯得有些盲目的自信讓他嚐到苦頭。
如果他真的意識到不對勁,他還是能夠對那些控製他的身體的禁製和封印進行幹預的,畢竟他是一名祖仙,就算和天道抗衡,也是能夠爭取到一些主動的。而在他的積極協助下,那些禁製和封印控製他的身體出現的一些瑕疵就會被彌補,這樣就會大大地增加孟翔和石巨人對抗的難度。
隨著情況的推移,祖仙很快就發現孟翔的可怕,尤其是在以優雅從容的狀態向他迅速逼近的時候,不過這個時候他意識到情況不對勁已經有些晚了。他固然能夠幹涉控製他身體的禁製和封印的一些情況,但是那也是需要時間的,畢竟它們是天道親自設置,並不是想幹涉就能夠幹涉的。
實際上,孟翔在和那個石巨人交手的時候就發現它的一些弱點,也就是天道留下的禁製和封印對祖仙的身體操控不夠完美的地方,這不禁讓他的心頭一動,立刻就有了決定,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打通幻和那個健壯祖仙交流的通道,他擔心夜長夢多。
盡管他也算和石巨人交手了,但是他卻沒有和它正麵對抗,不過這已經讓他意識到了祖仙的情況。如果他身上的那些小破綻都全部被彌補的話,他恐怕就很難完成幻交代的任務了,就算成了,也會耗費巨大的精力以及很長的時間,這些都他不願意看到的。
想到了這裏,孟翔立刻放棄了對意識海那道光痕散發出來的光芒的控製,讓它們向吸收了血湖能量修為提升前那樣,從他的體表透射出來,讓他變成一個明亮刺目的光球,而他手中的長刀斬也在他催動之下,以極快的速度動了起來。
孟翔放棄了對自己真正實力的掩飾,那個身在石巨人體內深處的祖仙就像被一盆冷水澆頭一般,一股寒氣瞬間流遍了他的全身,讓他明白他犯了一個多麼巨大的錯誤,孟翔絕對和他所見所有聖仙都不一樣,不僅強大太多,也危險太多了,甚至比一些祖仙給他的感覺還要危險。
同時,他也明白他要是再不不出手幫助那些控製了他的身體的禁製和封印,孟翔說不定真的能夠對他造成致命的威脅。雖然他不清楚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天道建造的監獄之內,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他動手,但是與維護自身的安全相比,這些都顯得不再重要了。
隻不過當他真去這麼做的時候,卻發現並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而孟翔也明白他的時間並不多,所以將他所有的本領都展現出了出來,尤其是他在刀法上的造詣,長刀斬在他的手中簡直就像活了一般,並且變成了它手臂的一部分,操控起來甚至比他動自己的手指都要靈活方麵。
更為關鍵的是長刀斬中在他的操控下,每一次移動,不論是攻擊,還是單純的移動,都會透出了一種玄之又玄的氣質,而這種氣質就連幻和那名祖仙都無法完全看清楚,說不明白,隻是覺得它很高明很玄妙,但是高明在哪裏,玄妙又在什麼地方,他們卻說不清楚,自然也就無法將它們通過嘴巴說清楚。
幻和那名祖仙明白,孟翔在刀法上的造詣已經達到了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程度了,換言之,任何人在見到他的刀法造詣都隻能夠知道它的水平確實非常高,但是卻無法能夠說清楚,真正達到了傳說中妙不可言的境界了。
由於幻和那名祖仙與孟翔是一頭的,他的刀法造詣再怎麼高明也不會正對他們,所以他們感覺到不到任何的壓力,可以盡情地欣賞他,而那個被天道留下的禁製和封印控製了身體的祖仙的感受卻和他們截然不同,他的心緊緊地揪了起來,就像被一隻無形卻極為有力的手掌牢牢地抓住了,並且不斷加力,大有將他的心髒給捏碎了的架勢,讓他都有一些喘不過氣來了。
其實他和幻以及那名祖仙在麵對同一件事情上,感覺會有如此巨大的差距其實一點也不奇怪,甚至在局中和作為旁觀者的差別永遠都是非常巨大的,不過這些都與孟翔是沒有關係的,且不說他們不知道他們心中都在想什麼,就算他知道了,他不會去多想的,因為他的全部心神都投注到了對刀法的施展之上了。
此前,孟翔雖然直到自己的刀法造詣有了很大的提升,並且在那道光痕出現在他的意識海中之後,他對刀和刀法的理解和領悟在不斷加深,但是究竟到了一種什麼程度,他卻不是特別的清楚,因為他沒有真正施展出來,也沒有與之比對的參照物,而現在這一切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