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浩的大本營被普朗克的一百零八門加農巨炮轟成了廢墟,遠遠看去,到處都彌漫著硝煙,黑甲軍損失大半,此時的他再也沒有能力全力布防。
看著路城已經坍塌過半的城牆,碎石橫布,傷員四處都是,禁不住的哀嚎傳出好遠。
一襲黑衣,黑發黑瞳黑色的吸血鬼節杖,這個少年的步伐不亂,後麵跟著一個身穿騎士鎧甲的聖騎士,這樣的兩個人不管到了那裏都是矚目的焦點,因為冷山的打扮不凡,而且科恩那聖騎士的標誌也十分顯眼。
“死了這麼多人,他們雖說都是亞浩的手下,但命不該死,真正該死的是那個亞浩,這些人都是些可憐人,他們隻是聽命辦事罷了”科恩有些惋惜。
冷山承認他說的話不假,曆來凶惡的罪犯,其背後的糾結都是一個人,軍人以服從命理為天職,沒有過錯的兵,隻有該死的將。
“看著吧,好好看看,流血死亡是自始以來的規律,要多見見死亡和流血,等到見的多了,就不覺得奇怪了”冷山說。
科恩眉頭一皺,似乎有些不滿意冷山的話,開口問道“這是什麼道理,每個都隻有一條性命,何其珍貴,你怎麼把生命當做兒戲,保護弱者自當都是強者的職責,我們應當避免流血和死亡,難道生命在你眼裏賤如螻蟻嗎?”
冷山腳步呼停,看了著硝煙彌漫的戰場,風中的哀嚎聲不絕如耳,這感覺太熟悉了,這種場麵他已經看的太多了。
想了想,說道“不是我把生命當做兒戲,而是他們本身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如果有選擇的話,誰不願意活著,隻是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如果一味地強求,受傷的隻會是自己!”
科恩笑了笑,說道“你說的我當然知道,身處對立麵,難免會發生流血,戰爭也不是人人所願,隻是我在想,為什麼不能讓這些人活下去,他們家中或許還有家人在等他們回家,如果他們今天戰死在這裏,那對一個家庭來說,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你說的對,我們走吧,去看看亞浩那混蛋現在在幹什麼,我相信,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冷山沒有和科恩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討論,其實科恩的意思他也清楚,他是想自己不要濫殺無辜,得饒人處且饒人。
但冷山又在想什麼,見不了流血的人總會認為生命多麼重要,但見多了流血的人看待生命也不過是簡單一刀而已。強者是在萬人中存活下來的那個,他的存在必然由生命和鮮血鑄就。這是亙古不變的準則。
相比城外,城內的情況跟慘,還好普朗克的打擊精準,並沒有傷及無辜,他的轟炸範圍僅僅圍繞著金幣銀行。
“看到沒有,這就是生命,多麼脆弱,禁不住任何的打擊”
在麵前成堆的屍體,到處都是,滿城都是血腥,即使站在這裏都需要莫大的勇氣。
“我聽說你和蓋倫元帥很熟,你就沒有聽過他的意誌宣言嗎?”科恩問道。
“哦,說來聽聽!”
“蓋倫元帥說他習慣單手用劍,因為另一隻手是用來保護愛他和他愛的人。啊,如此強者能懷著一顆正義之心,真是了不起”
“你是在指責我殺了太多的人了?”冷山問。
“我可沒有這麼說,我知道你這也是被逼的,我隻是希望你以後拔刀之時,想想為何拔刀,又為何而戰?”
冷山突然轉過了身,看著科恩,眼中滿是堅毅,喊道說道“我為了那些不能戰鬥的人而戰,但我所保護的絕對不是弱者。你要記住沒有天生的弱者,隻有後天的廢物,隻要一顆赤子之心不滅,萬事皆有可能,沒有拚搏過的人沒資格享受強者的庇護。”
“你不用多說,我的準則和你的騎士道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多說無益,我們在此別過之後恐怕很難再見。人生大路豈止萬條,但每一條都需要人去走,你我走的是不同的路,走的方式自然也就不同,難免會有衝突,如果計較太多的話,那煩都煩死了。”
冷山見科恩還想說什麼,立即打斷你了他。
科恩笑道“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兩人的路在某個交叉點隻有一條獨木舟那又如何,到底是誰過去。”
冷山深呼了口氣,說“每條路都沒有對錯,我們也不是造物主,也沒有資格來認定誰對誰錯,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希望你的實力能讓我重視起來,或許,你就過去了,而我就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