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隱匿在城市喧囂下的另一片天地,彙集各界名流豪門權貴之地。
隻在夜晚開放,故名夜色。
讀華大那會,他們常來這裏聚會。
夜色是他們兄弟幾人的“基地”,不過自打江夜宸結婚以後,一起出現的頻率就很少了。
除去後台,斥豪資建立。
夜色還有一個出名的原因,這裏的特色酒,主打的爆款——燈塔夢。
來夜色的每一個人都想挑戰它,無數人慕名而來挑戰。
喝下長達十層高的燈塔上的酒,一睹那燈塔頂端的旖麗——燈塔夢。
而它的來源,和江夜宸也有一段不可分割的聯係。
至今,沒有人打破過燈塔夢的記錄,最多的就是喝到第八層。
今天晚上,江夜宸沒有坐到人潮湧至的挑戰區。
左齊和紀雲川找過來,吧台上的洋酒已經被他喝空了兩瓶。
左齊溜過去拿起一個酒瓶,手勾在江夜宸的肩上,拿起一個酒瓶稀奇的笑,“兄弟,不是吧?項目不順也不至於這麼喝,咱們江盛總裁什麼時候為一個樓屈尊過?”
江夜宸喝悶酒,顯然跟項目有關的可能不大。
一個項目而已,再重大也不過是錢的事。
江家不缺錢,他不可能為錢煩惱,所以他的煩惱絕不是因為工作。
紀雲川眼比左齊亮堂,他走過去,坐到江夜宸旁邊。
兄弟兩個眼神交流了一下,同時伸出拳頭輕碰了一下。多年來,兄弟間歡迎的方式。
“回來了。”江夜宸又打開一瓶酒,親自倒在另一個酒杯裏。
倒了一半,紀雲川拿起來,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wait,再添一個杯子!”左齊馬上衝吧台打了個響指。
“我說,今天雲川回來第一天,你搞的這麼鬱鬱寡歡,忘記兄弟情了是不是?”左齊接過服務員送來酒杯,還跟吧台的美女比了一個飛吻,半個手臂壓在江夜宸寬厚的背上。
江夜宸嫌棄的眼神丟過來,左齊幹巴巴的收回手,“怎麼回事,還不讓問問了,總不可能是因為你家裏那個醜妻所以喝悶酒吧?”
左齊說了最不可能的一種,江夜宸的眼神陡然發寒。
不說話,倒了滿杯的酒,獨自喝完。
看呆了左齊,除了三年前打破燈塔夢記錄那晚。
再沒見過江夜宸這麼喝了。
那晚,江夜宸做了後悔一輩子的錯事,和南湘發生了一夜情,幾乎滴酒不沾了。
左齊還想問,被紀雲川用酒杯擋住,使了個眼色“好了,我們見麵說家事幹嗎,你不是說給我接風嗎,話不多說,喝!”
“這麼烈的酒喝下去,晚上可沒得回家。”左齊一根筋,被紀雲川一說,立馬坐下倒酒喝,笑的可邪,朝著江夜宸搖動酒杯,“江大少爺,我們兩個單身狗是沒事,你家小嬌妻就不知道獨守空房生不生氣了。”
特地用“嬌妻”來嘲諷。
左齊這張嘴,欠,他們見怪不怪了。
江夜宸黑亮的眸子又深了一圈,他煩躁的飲酒,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有什麼值得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