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華臉色突然凝重,“江總,聖愛醫藥口碑對外一直不錯,聖愛是沈氏最大的投資項目。如果貿然動了聖愛醫藥,必會造成不小的轟動。”
“開!”江夜宸冷酷的回了一個字,眼裏殺氣燎原,意思確定。
“是。”
班華深知江夜宸說一不二,沒有再勸下去。
車子啟動不久,廖佩妍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江夜宸接起電話,眼神幽冷,甚至沒有用敬稱。“喂。”
頭一次,江夜宸用這樣冰冷的態度。
廖佩妍原本十分的憤怒,聽到江夜宸冰冷的聲線,稍微壓製了怒氣,“新聞你都看了吧,不用我多說了,馬上和南湘離婚!你爸那邊也是這個意思。”
隨後她非常讚同的道,“你過去不是喜歡那個畫家嗎?她現在回來了,你要和她在一起也好,結婚也好,我們都沒意見。”
江夜宸嘴邊勾著瘮人的冷笑,“媽說完了?”
電話那邊廖佩妍愣了兩秒,“夜宸,你這是什麼態度?”
江夜宸聲音更冷,“既然說完了,我就掛了。”
不等廖佩妍再說一個字,江夜宸已經雷厲風行的掛了電話。
“他,他!”廖佩妍氣結,砸了電話,氣的說不出話來。
“又是怎麼了?”
江敬鶴停下擦拭手裏玩具模型的動作,投了眼神看過去。
廖佩妍怒不可遏,“問你的好兒子去!”
說完,廖佩妍不解氣的摔門而出。
“老爺,夫人這次好像是真的非常生氣,要不要勸少爺回來?”長德在一旁說道。
江敬鶴擺了擺手,“鬧夠了也就歇了,母子倆都是倔脾氣。不用管,你去看著點夫人。”
長德歎息,“夫人其實不愛生事,也是操心少爺,這次的新聞,是真的鬧大了。”
江敬鶴深沉的眼裏一片清明,“是是非非,到頭來不過莊周一夢。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管的越緊,逃的越遠。”
長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還是老爺想的通透。”
——
南禦宴的病況好轉,但是還沒有長時間的蘇醒,處在觀察中。
南湘沒有貿然帶江湛進去,在獲得醫生的許可後,她和江湛一起穿上了無菌服,進入了房間裏探望南禦宴。
江湛第一次見外公,他很聽話的跟著南湘站在床邊。
小眼睛骨碌碌的望著床上的老人,不吵也不鬧,床邊的陪護都忍不住喜愛的誇獎他懂事。
南湘看著憔悴瘦弱的南禦宴,情不自禁抹了抹淚。
“麻麻,不哭。”小家夥突然拉了拉南湘的手,“有粑粑。”
小家夥即將三周歲,每天的成長變化都看得見,說話也越來越靈活了。
江湛這一點的心理,和外人一樣,江夜宸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外公倒在床上,別人叫不醒,粑粑一定能叫醒的。
南湘愣了一瞬,很快明白了兒子的意思,擦了淚對江湛道,“好了,外公要睡覺,我們不能吵外公。”
母子倆牽著手走出了房間。
南禦宴的房門關上後,江湛突然伸手去掏口袋。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部兒童手機,放在耳朵邊,“麻麻,打給爸爸,爸爸,幫外公。”
不太連貫的語言,南湘聽懂了。
江湛要她打電話給江夜宸,讓江夜宸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