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佩妍眉頭皺的緊緊,相較於之前提到南湘的怒氣衝衝。她的語氣和神色都收斂了很多,但透出的那股對南湘的厭煩和生氣仍是未減。
“一直以來,夜宸都是個有分寸的聰明孩子。而他竟然為了這個南湘,一個聲名狼藉的南家之女……。”廖佩妍想到了那天江夜宸與她攤牌的話語,表情仍然是受傷不輕。
玉顏攙扶廖佩妍,“太太,以後對少夫人的意見,您是不能親自出麵管了。母子連心,和少爺失了情分,這心就再也靠不攏了。董事長平時沉默寡言,他的話少爺一向都會聽,不如讓董事長?”
廖佩妍擺了擺手,“他爸現在越來越不管事了,除了陪老爺子就是和部下打球,要是能指望他,我就不用這麼愁了。”
玉顏頓了頓,突然小心翼翼道,“其實,太太相貌上雖不夠好,但生下了江家的長孫,又被少爺接受了。日久生了情,或許也能成為少爺真正的賢內助。”
廖佩妍又歎了口氣,“若她真的品行端正,看在如今夜宸容下了她,我可以忍了!家道中落,不管南家人如何卑劣,我也作罷。”
她的眼中生出一道厭惡,“可是你看看,除了醫院的工作,她才出過幾趟門!竟然和沈氏的男人勾結在一起!這種不幹不淨的女人,遲早會給夜宸留下汙點,毀了整個江盛的名聲!”
比起之前對南湘和南家的一視同仁的固執門第思想,廖佩妍已經改善了很多。
可是隻要想起南湘上了報紙的醜事,就無法原諒。
玉顏沒了多餘的話,道,“但聽夫人安排。”
一個女人的貞操,是重中之重。
即便隨著時代的進步思想開放,可在豪門中,女人的貞潔關乎到血脈和家族傳承,依舊非常被看重。
廖佩妍目光看著窗外的彎月,“你說的沒錯,夜宸是我的兒子。為了那個醜女人,和夜宸產生隔閡不值當。他現在沉迷溫柔鄉,膩了自然就醒了。接下來,我不會再明麵插手他們的事。”
孰輕孰重廖佩妍心如明鏡,她繼續道,“聽淑夫人說,蓬萊島的溫泉湖到開放的季節了,你定機票,我出去散一趟心。”
玉顏點頭。“那麼有關南家的事?”
“不用再管了,由著他們去吧,南家多行不義,落到今天的下場是注定的事。我已經讓廖家停止了對南家事件的宣揚,這件事主要在於南家貪婪,夜宸不會再計較下去的。”
為了挽回和江夜宸的母子感情,廖佩妍做出了很多讓步。
“是,夫人。”玉顏應道。
廖佩妍的心情順暢了一點,坐回床上,又問,“杜若盈收下手鐲了嗎?”
“杜小姐很喜歡。”玉顏點頭道。
廖佩妍笑了笑,突然神秘的語氣道,“在我外出的期間,把家裏的香薰機,洗衣用的香露,全部加上若盈送的紫羅蘭花油。”
玉顏心領神會的一笑,“明白。”
早晨,南湘從一具赤色可餐的男人懷裏醒來。
她的動作放慢,好不容易才起了一半,一隻強壯的手臂將她牢牢箍回了原地。
江夜宸磁性的聲音進入耳朵,“別亂動,吵醒了它。”
這一拉,幅度不小,南湘的頭貼在男人的胸膛上,上麵還有餘留的痕跡未消。
每一條抓痕,仿佛都在提醒昨夜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