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不動聲色喝著茶,聽到南悅問了出來,也禮貌的抬頭。
猛虎年邁終是虎,南禦宴眼神清明,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已經立好了遺囑,有關南家所有的財產與不動產,南悅和南湘各持一半。至於公司的股權分割,等夜宸來了,一家人齊了,我再一起告訴你們。”
“今天讓你們坐在一塊,除了慶祝團圓,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南悅也忍不住提出了意見,“爸爸,你說哪裏的話,你的身體硬朗,這種事不必著急的。”
“湘湘,你對爸爸的安排,同意嗎?”南禦宴沒有和南悅一樣感傷,而是看向了沉默的南湘。
南湘思酌了片刻,然後冷靜的回道,“是的爸爸,我沒有意見。”
父女倆眼神相視,許多的話不用南禦宴說,南湘心知肚明。南禦宴的安排他的道理,南湘隻有答應才能讓父親安心。
看南湘答應,南禦宴果然放心的笑了,“嗬嗬,我上了年歲,這半輩子風雨飄搖,該經曆的都經曆過來了,就等著去了地下見你們的母親了。如今唯一盼,就是湘湘和悅悅,你們身體健康,家庭融洽,過的幸福。”
“爸,你看你急的,你很快就要再當外公了,公司的事有我您還不放心嗎?”白震突然摸了摸南悅的肚子,南悅反感白震的觸碰,但在南禦宴麵前也忍住了。
南禦宴看了眼南悅微隆的肚子,眼神慈愛,“你和悅悅我不擔心,悅悅是你的妻子,你對悅悅好,夫妻倆自然一起站穩腳跟。”
言下之意,財產權握在南悅手裏,沒有白震的份,白震想要榮華富貴,就得對南悅好。
南禦宴早便打算好了一切,他的心從未真的瞎過。
“我最擔心的,是我的湘湘。”
“湘湘,夜宸他說了什麼時候過來嗎?”南禦宴再看向了南湘,眼中含著多年以來的虧欠。
南湘桌底下的手不自覺握緊了,淡淡的笑道,“爸爸,他有空會過來的。”
“爸爸邀請都不來,可見還是沒把咱南家放在眼裏啊。”白震心裏受氣,嘴上沒把住,酸了一句。
南悅皺眉看了白震一眼,白震馬上就舔狗似的,指著桌上的一盤菜道,“悅悅,等會多吃點那個老鴨啊,你身子虛,得多調養,咱生個大胖小子讓爸開心。”
“沒事,夜宸工作忙也是正常的,就再等等。”南禦宴理解的道了一句。
南湘緘默著沒有發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菜有了冷的趨勢,外麵始終沒有任何動靜,江夜宸久久也沒有出現。
南悅白震夫妻兩個等的失了耐心,南禦宴也漸漸困乏了。
南湘私下沒有聯係江夜宸,她潛意識裏也在賭,賭一個微乎及微的可能。
等的無望,她正要開口結束這場徒勞的等待時,走過來熱菜的馬雲燕,多嘴的嘀咕道,“老爺,三年都沒陪著二小姐回來過一趟的假姑爺,哪能等得到啊?你大病初愈,還是別餓壞了身體。”
馬雲燕過去沒少受白震賄賂,故意的幫白震說話。
白震也故意一笑,“畢竟江家人麵子大,這嫁過去了不受喜歡。沒有人牽引著,哪裏是我們高攀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