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不知道男人意欲何為,繼續離開是不實際了。
權衡利弊,她隻能坐了回去。
蘇眉看南湘坐下了,也坐下來,“太好了,我們開始玩吧!”
“看來我們江總,對我們這些人裏,有很感興趣的秘密。”
左齊的玩心一下被這個小插曲帶動了,手裏洗著牌,眼神故意溜到了坐在江夜宸另一側,杜若盈的方向。
江夜宸玩行酒令在行,各種牌技上也是行家。
但他冷漠的性子,從來沒有主動指點過。
今晚,當著前任的麵,卻提了遊戲規則,左齊不玩歪了想是不可能的。
其他人除了蘇眉和南湘,也都是這樣想的。
江夜宸沒理會左齊,隻說了句,“開始吧。”
“好的江總。”
班華接過左齊洗好的牌,開始發牌,習慣性的把第一副牌放在江夜宸麵前。
左齊搭著紀雲川的肩膀,左看看南湘,右看看杜若盈,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是一出什麼戲。
直到看著勤快的班華,突然笑的邪惡,“哈哈,我知道了,班華,今晚的重頭戲是你吧。老實說,你相親那麼多次都失敗,是不是私下有什麼特殊癖好?”
“莫不成...”他壞笑的看著江夜宸,又看班華,“上司太優秀,讓你取向上逆轉了?晚上,不會給我們爆個大猛料吧。”
變相的懷疑上司和男助理有龍陽之癖,敢這麼說的,也就是滿口無心之言的左齊了。
江夜宸正兒八經的親兒子,那不是和男人生出來的。所以左齊這笑話一說出來,眾人都齊刷刷投去鄙夷目光。
班華性子極好說話,大方的回道,“我們都更期待左總您的真心話。”
“行啊,看鹿死誰手!”
氣氛在左齊的哄鬧下帶動了,玩的行酒令不難,前麵三局都是教學的方式。
南湘她們都不是笨人,兩三把下來就摸透了遊戲。
正式第一把開始,幾個人都鉚足了勁。
頭一把輸了的竟然是杜若盈,這也意味著她要第一個回答真心話。
而所提的問題,是遊戲開始前一致說好的。
輸的人要說一件畢生最難忘的事。
“哇哦!”
“若盈,若盈!”
左齊和白嬌都拍起手來煽動氣氛,杜若盈也沒有畏縮,她微笑表以了一下羞澀,隨後站起來。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聆聽,杜若盈微微看了眼某個方向,開始了訴說,“我最難忘的事情,是五年以前,塞維利亞的一場雪。那場雪很冷,我在雪裏落下了寒疾。”
氣氛很安靜,杜若盈眼裏片片柔情成詩,“從那以後,我的關節一到潮濕天氣就會疼的厲害,但是我沒有後悔過。因為在那場雪夜,我愛的人,給了我這輩子最溫暖的時刻。”
她的眼神再一次劃過旁邊那尊黑影身上,沒有得到男人的眼神回應,又悄無聲息的收了回去。
她的話充滿隱晦,但正是因為這份隱晦,更引得人想入非非。
左齊,紀雲川,白嬌都是見證杜若盈和江夜宸在一起那幾年的,很清楚杜若盈所說的愛人指的是誰。
頭一次聽內斂的杜若盈主動敞開心扉,換做以前一定是很澎湃的。